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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那人接過來，進門前突然又對著他指了指頭髮，&ldo;頭髮上沾菜葉了。&rdo;

&ldo;我就說對門肯定有……&rdo;

&ldo;你也真好意思。&rdo;

&ldo;不是你幫倒忙我早幹完了。&rdo;

&ldo;我這是為了誰?你倒是叫姓雲的來。&rdo;

&ldo;昨晚夜班在家補覺呢……&rdo;

江霄關上了門，隔絕了對門的吵嚷聲，轉頭看向鏡子，果不其然有片菜葉子沾在頭髮裡，下巴和臉頰都有點淤青，看著格外嚇人。

等洗完澡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給他爺爺打電話，&ldo;爺爺，今天我不過去了，嗯，老師突然要晚上考試，嗯，好……&rdo;

江學林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江霄扣了手機躺在床上，窗外霓虹閃爍車水馬，眼皮逐漸重了起來。

&ldo;爺爺，你在給誰打電話呀?&rdo;又黑又瘦的小孩兒蹲在輪椅邊上仰著臉問江學林，路燈照得他眯著眼睛使勁揉。

&ldo;我大孫子。&rdo;江學林低頭看他。

&ldo;那爺爺你還有小孫子?&rdo;付致好奇地問。

&ldo;就這一個。&rdo;江學林耐著性子說：&ldo;以後可別到處亂跑，護士找你家長去了。&rdo;

&ldo;嗯，我記住啦。&rdo;付致點點頭，&ldo;醫院好大呀，比我們家大多了，所以才會迷路。&rdo;

半個小時前，護工推著江學林下來透透氣，結果就看見這個小孩趴在灌木叢裡看螞蟻，他等了半天沒見到小孩家長，只能讓護工去幫忙喊人。

&ldo;爸爸不是我的爸爸。&rdo;付致跟他分享，&ldo;他總是揍我，可疼了。&rdo;

江學林聽著皺起了眉，&ldo;你媽媽呢?&rdo;

&ldo;媽媽跑了。&rdo;付致似乎還不怎麼明白「跑」的意思，&ldo;倩倩說我是小拖油瓶，我媽媽不開心才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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