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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我有哥哥!&rdo;付致說著自己激動起來，給江學林比劃，&ldo;我哥哥超級厲害!特別高!大超人!還帶我吃肉!&rdo;

看來還有個靠譜的，江學林鬆了口氣。

&ldo;爺爺，你有哥哥嗎?你哥哥厲不厲害?&rdo;付致問他。

&ldo;呃……&rdo;江學林沉默了一會兒，&ldo;有，不過早就死了。&rdo;

付致踮起腳來拍了拍他的胳膊，&ldo;老爺爺，你哥哥肯定變成星星了。&rdo;

江學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沒多久護工就帶著小孩的哥哥來了。

對方年紀看著跟他孫子差不多大，但頭髮很長，看著流裡流氣的，等對方走近，江學林才看清這孩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角處還有道血口子，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揍的，瞧著怪可憐的。

&ldo;哥哥，爸爸打你了?&rdo;付致見他這副樣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小心翼翼地仰頭看著他，囁嚅道：&ldo;對不起哥哥。&rdo;

&ldo;不是他。&rdo;付清舟聲音冷淡，看向輪椅上的江學林，&ldo;大爺，謝謝你，孩子給您添麻煩了。&rdo;

付致站在旁邊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搭腔。

他雖然很喜歡他哥，但也很怕他哥，比起挨他爸的揍，付致更害怕惹付清舟生氣。

&ldo;這有什麼麻煩的，小孩兒都這樣。&rdo;江學林擺擺手，沖付致笑道：&ldo;快跟你哥回去吧。&rdo;

付致乖巧地點頭，抬手對著江學林揮揮，&ldo;老爺爺再見。&rdo;

&ldo;誒，再見。&rdo;江學林擺擺手，看著一大一小走向了病房樓。

護工幫忙給他推輪椅，兩個人說著話，江學林突然頓了一下，&ldo;這小孩兒他哥不懂事。&rdo;

&ldo;啊?&rdo;護工不解。

&ldo;他跟我孫子差不多大，竟然喊我大爺。&rdo;江學林嘖嘖搖頭，&ldo;不像話。&rdo;

不像話的小孩他哥正在打車。

&ldo;哥哥，我們要回家嗎?&rdo;付致看上去十分緊張，雖然付清舟否認臉上的傷是付建洪打的。

但付致對這件事情有嚴重的心理陰影，甚至想著自己再得腸胃炎就不用不回去。

&ldo;不回去。&rdo;付清舟攔了輛計程車，&ldo;我在學校旁邊租了間房子，咱們先住那裡。&rdo;

付致跟著他爬上了車後座，聞言驚訝喊道：&ldo;新家!?沒有爸爸!?&rdo;

&ldo;嗯，沒有付建洪。&rdo;付清舟關上車門，對司機道：&ldo;師傅，宜南花園小區後面的平安巷。&rdo;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停在了小衚衕前。

付清舟領著付致進了衚衕，七拐八拐走了十多分鐘，才停在了一條衚衕的盡頭。

朱紅色漆的大門掉漆掉得坑坑窪窪，門口前還停了輛年歲久遠的拖拉機，走進去就會發現擁擠又逼仄的院子，地面鋪滿了紅磚頭，東南北各自開著兩個門，還有個生鏽的鐵梯子通往房頂，依稀能看見上面還有幾間搭出來的房間。

院牆裡面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幾根交織在一起的晾衣繩上掛滿了衣服，昏黃的白熾燈掛在牆頭，油膩的炒菜味混雜著吵鬧的人聲迎面撲來。

付致好奇又膽怯地打量著陌生的院落，身材臃腫穿著睡裙的中年婦女從北邊的房間走出來打量了他一眼，又不按興趣地耷拉下眼皮，彎腰拎起了屋門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