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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其實我‐‐&rdo;付清舟拒絕。

他湊到付清舟耳邊低聲道：&ldo;你餓一頓就算了，總不能讓孩子也跟著你挨餓。&rdo;

溫熱的呼吸掃在耳廓上有點癢，付清舟不著痕跡地偏了偏頭，將中午從卡里取出來的錢塞回了褲兜，&ldo;那謝了。&rdo;

&ldo;甭跟我客氣。&rdo;江霄一把抱起付致，昧著良心道：&ldo;我看見付致就跟看見我親弟弟似的，特合我眼緣。&rdo;

當然更重要的是看見你就跟看見我親老婆似的。江霄在心裡默默補充。

付清舟看著自家黑黢黢的弟弟和白到快發光的江霄，實在不太理解他從哪兒得出的這個結論。

超市開在七中後面的街邊，正對著江霄住的宜南花園小區，街兩邊是各種各樣的小飯館，還有個大型超市和菜市場，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ldo;想吃什麼?&rdo;江霄問付致。

付致還有點不好意思，眼巴巴地看著付清舟，&ldo;我跟哥哥吃一樣的。&rdo;

江霄心想這孩子真上道，清了清嗓子看向付清舟，&ldo;你想吃什麼?&rdo;

&ldo;水餃吧。&rdo;付清舟看著旁邊飯館上的招牌。

&ldo;吃餃子!&rdo;付致開心地喊，&ldo;江霄哥哥!我想吃韭菜餡的!&rdo;

&ldo;好，那就吃水餃。&rdo;江霄抱著他和付清舟進了門。

剛上桌的餃子還冒著熱氣，江霄坐在付清舟對面，習慣性的幫他遞過料碟和醋碗。

付清舟看著面前的碗碟愣了一下，抬頭去看江霄，發現他正在幫付致掰開一次性筷子。

&ldo;噯，快吃啊。&rdo;江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ldo;付清舟你發什麼愣?&rdo;

付清舟看了他一眼，低頭開始吃飯，他中午在網咖泡了倆小時沒吃上口飯，現在動了筷子，飢餓像是突然開了閘洶湧而出。

付清舟記得那天下了暴雨。

他昨晚開會到凌晨三點，六點鐘被鬧鐘吵醒，整個人頭痛欲裂，還去衛生間吐了一場，外面雨聲轟隆，他剛給江霄發完今天不去公司的訊息，外面就傳來了門鈴聲。

他坐著輪椅去開門，門外江霄正低頭看著手機，見到他看起來有點手足無措，&ldo;抱歉付總，我剛看到訊息，是不是吵到你了?&rdo;

&ldo;沒有，是我通知晚了。&rdo;付清舟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和瓢潑暴雨，又瞥見他淋濕了大半的衣服，自己將輪椅往後推了一下，&ldo;進來吧，等雨小些再走。&rdo;

江霄看起來有些拘謹，付清舟請他坐在了客廳，打算去廚房給他接杯水，就見他趕忙站起來，&ldo;付總，我自己來就行，不用麻煩您。&rdo;

付清舟將杯子遞給他，看了一眼表，&ldo;我去睡一覺，九點去公司，冰箱裡有吃的，你自便。&rdo;

江霄端著杯子點頭，付清舟難受得厲害，回了房間吃了把藥，倒頭睡了過去。

他是被人晃醒的。

&ldo;付總?付總?&rdo;

付清舟睜開沉重的眼皮，就看見江霄放大的臉，看起來很擔心的樣子，&ldo;付總，您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rdo;

&ldo;不用。&rdo;付清舟坐起來，使勁按了按眉心，&ldo;幾點了?&rdo;

&ldo;十點半。&rdo;江霄直起身子，&ldo;我看您遲遲沒出來，喊也不應，沒門鎖，我就進來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