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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舟又打了幾行字才放下了手機，&ldo;你去就行，不用管我。&rdo;

&ldo;那不行，我在房間裡看著你。&rdo;江霄把手機一扔，起身拽他，&ldo;你再睡會兒。&rdo;

付清舟任由他把自己拽起來，&ldo;你對兄弟都這麼照顧的嗎?&rdo;

江霄一噎，好半晌才回過味來，&ldo;舟哥，怎麼個意思?&rdo;

&ldo;你覺得呢?&rdo;付清舟反問。

&ldo;我‐‐&rdo;江霄瞪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白。

&ldo;你知道有句話麼?&rdo;付清舟湊近他，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聲音也帶著虛弱的沙啞，但曖昧的意味卻絲毫沒有消減。

江霄稍微偏了一下頭，&ldo;什麼話?&rdo;

&ldo;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rdo;付清舟慢條斯理地說完，沒什麼力氣地將頭抵在了他肩膀上。

江霄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將人抱住，剛意識到不對想撒手，付清舟已經直起了身子，笑得有點壞，&ldo;不好意思，有點暈。&rdo;

&ldo;呃……&rdo;江霄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ldo;但是人長了腿，飯在鍋裡不會跑，人可會跑。&rdo;付清舟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床上，整個人都陷進了被子裡。

江霄明白過他的意思來，有點哭笑不得，他在床頭蹲下來問：&ldo;舟哥，要是碗裡和鍋裡都是一個人呢?&rdo;

付清舟有點費勁地睜開眼睛，聲音裡帶著倦意，&ldo;吃人肉犯法。&rdo;

裝糊塗一等一的高手。

江霄氣悶地戳了戳他的臉頰，小聲問：&ldo;你這人怎麼這樣?&rdo;

付清舟懶洋洋地笑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了過去。

&ldo;舟哥?付清舟?&rdo;江霄喊了他兩聲，沒動靜，大概是真睡過去了。

江霄趴在床頭自言自語道：&ldo;是吃醋了吧?&rdo;

付清舟扯了扯嘴角，困得已經睜不開眼睛，迷糊間好像聽見了拉窗簾的聲音，緊接著身後的床一沉，熱烘烘的暖意即便是隔著層被子也十分明顯。

江霄鑽進了被子裡，頭:лf剛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付清舟等了好一會兒才翻過身來，就看見江霄側身對著他睡得正熟，昏暗的房間裡看不太清晰，但他們離得足夠近。

剛才明明困得要命，但是現在江霄離他這麼近，那些睏意反而煙消雲散了。

這次不再是隔著螢幕，而是活生生的人躺在他面前。

自投羅網。

付清舟笑了笑，安靜地欣賞了一會兒，而後抬起手來揉了揉他蓬鬆的捲毛，江霄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又沒了動靜。

江霄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沉默地坐在駕駛位上，跟他說過的話少得可憐，除了幫他上下車時短暫的肢體接觸，他鮮少會離得江霄這麼近。

而就算是肢體接觸，他也處在一種輕微但不反感的煩躁裡，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沒有時間去注意和深思一個司機不動聲色的體貼，更難以發覺掩藏在這種體貼之後的溫柔。

所以江霄死後，等他發覺剖析出來之後才更加遺憾，更令人難過的是，對江霄來說全心全意去做的事情，對他而言只是從未注意的尋常事。

那些倉促潦草的回憶如果沒有江霄那本日記的輔助，他甚至早就淡忘。

所以才讓他後知後覺生出的愛意如此蒼白可笑。

他早就意識到這種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