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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陪老婆吧。」陽光撥雲,溫煦地打在男人側臉,映照得臉上絨毛栩栩生?動。他柔和地笑,望向沙發角的首飾盒和手捧玫瑰。
卸下稜角,添了平凡的煙火氣和人情味,眉眼的冷戾和涼薄被柔化,絲絲縷縷地沁著憧憬和嚮往。
張存瀾私心?希望他可以?一直這樣。他出?去替他闔上門。
窗外暖陽依舊。
溫歲和江隨踏上了回?國的班機,指標指向十二點,女孩走?上臺階的腳輕頓,回?頭沒?有焦點地望了一眼遠方。
「在看什麼?」江隨問她。
「沒?什麼。」她毫無留念地回?頭,「走?吧。」
祁鶴按照約定來到?咖啡店,他鄭重其事地將花和戒指藏在旁邊的椅子,坐得端正。
十二點,進來的不是溫歲,是褚遙。
褚遙進來後坐在他正對面,沒?有表情。
祁鶴沒?反應過來,脫口問:「歲歲呢?」
「離開英國了。」褚遙給自己點了一杯拿鐵,「至於去哪兒——你無權知曉。」
她餘光瞥見玫瑰花束露出?來的一角,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殘忍,但?必須要說?。
「祁鶴,我?來是為了替她轉告你,你們分手了。」
他腦子轟地一下。
不死心?地追問:「她去哪兒,要分也是她親自來跟我?說?分,我?不接受。」
「親自?你多?大臉啊。」褚遙嫌咖啡太苦多?加了幾勺糖,「你大可以?動用一切關係去找她,看找不找得到?,歲歲從開始就沒?想過跟你認真。」
「很難接受嗎?膩了厭了而已,祁鶴你們家之前是怎麼對她的,你又是怎麼對她的,你真那麼天真啊。」
我?不相信。他一遍遍地重複:「她說?過不會失約……」
「騙你的啦。」褚遙嬉笑著挑眉,「喜歡嗎,這種給你希望又給你絕望的感覺?你一廂情願而已,補上鑽戒?哈哈哈,你補得上她碎掉的心?嗎。」
「你承認過她是你的妻子嗎?你維護過她嗎?那些?酸女指指點點,詛咒她早點離婚早點讓小三上位的時?候你在哪兒?鍾姒一次次地去挑釁她你又在哪兒,你有解釋過自己和鍾姒的關係嗎?」
「她生?日那天你回?來過嗎?你答應的東西你轉頭就忘,你有在乎過她嗎?她滿心?歡喜地等?你回?家,等?了一夜,你是怎麼對她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有創傷性?幻想症,她最痛最難的時?候才會喊爸爸。」褚遙的眼眶紅了,「她爸爸對她最好,她爸爸用自己的命換她。你是怎麼做的?」
創傷性?幻想。祁鶴呆住。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褚遙稍稍仰頭讓即將洶湧的淚水回?去,「她會記日記,編輯簡訊發給她爸爸,那個根本不會有人回?應的號碼,她接受不了她爸爸的死,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祁鶴你告訴我?,她怎麼可能會原諒你。」
「我?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自責地抱頭,「我?不知道她有創傷性?幻想症,我?真的不知道……是我?不對歲歲,是我?不對。」
「我?在改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祁鶴低著頭,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下去。
「不要這樣對我?,歲歲,求你。」
他輕聲地呢喃。
調匙撞到?咖啡杯壁,褚遙抬起頭,正好看到?一滴淚落在男人的手背。
他頹敗地不敢看她,無聲地哭泣。
能讓他真情實?感地掉眼淚,褚遙想,溫歲真算發揮超常了。
但?自己一點都不可憐他,他活該,活該被騙,活該被分手。
活該被溫歲磋磨自負和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