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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炮角度正在調整，注意避讓！」葉渡嘶吼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顯示屏，「楚青峰！避讓！」

「避不開了！」

轟——

疾風在空中解體，四分五裂。從獨一無二的王牌戰機，到破銅爛鐵，只是不到二十分鐘的事情。

慕凜瞪大了眼睛，藍色的粒子光束漸漸亮成了刺目的白，光流從主炮炮口中轟然而出，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拉長了，拉得很長很長……

他聽見了。

惡魔在嘶吼：「人類的世界已經崩壞，我會是新的主宰，只有我才能主宰世界！你不可能打敗我！」

而他的守護神回報以更猛烈的風暴，「即便崩壞，我們也會在灰燼中重生，我們永遠不會被打敗！」

對，我們永遠不會被打敗，我們只會從灰燼中重生！

慕凜抹了眼淚，視野瞬間變得清晰許多。

蕭玘站在戰艦的甲板上，暗紅色的巨蟒盤踞在炮口上，身體堵住了炮口，赤色的靈力光暈覆滿了戰艦四周！

它身上的光芒不斷強盛，額頭生長出帶有螺紋的犄角，腹部冒出強有力的四肢，它在化蛟！

戰艦停止了向下的動作，被血蛟帶動著緩緩抬頭，仰望無垠的宇宙。

「你這該死的……怪物！」格雷厄姆從控制室裡緩步走出來，一雙烏黑如墨的翅膀刺破裘皮大衣，從他的背後倏然伸展，彷彿巨大的幕布沖天而起！

蕭玘回眸望了一眼慕凜，身體懸空而起，在一陣刺目的金色光芒中虛化，並且與蛟獸融為一體——赤色的巨龍橫貫天空，帶著戰艦突破對流層、臭氧層、平流層……

慕凜看不到他了。

墜兔收光，天，終於破曉。

在遙遠的大氣層之外，失控的離子能量從炮口中爆射而出，劈開火星和木星之間的小行星帶，繼續沖向遠方。

巨龍噴吐出火焰，野心的堡壘在寒冰與火焰之中徹底瓦解。

「蕭玘！」

華光閃耀了地球的天空，卻不知是否能照亮愛人回家的路。

……

「所有人都會看到的，你是個怪物！你不是守護神，你只是個骯髒的怪物！」

格雷厄姆已經完全獸化，他擁有著蟲族首領的軀幹，蝙蝠般漆黑如墨的翅膀，翅根生長出8條章魚觸鬚，帶有吸盤的觸鬚碰到巨龍的身體便從他身上吸走一塊血肉。

「我不是，我也不需要是！」巨龍撲向合體而成的怪物，利爪撕扯開野心家的胸膛！

他只要是個普通人就好了，只要能守護自己心愛的人就足夠了，他從來不是守護神，也永遠不需要成為這個世界的守護神。

刺啦！

格雷厄姆帶著金屬尖刺的翅膀劃過巨龍的側腹，硬生生切割開一串鱗片，尖牙順勢咬進巨龍的骨骼，沒等他開心地吃掉巨龍心臟，一陣錐心刺骨的寒意便從牙尖直充大腦！是黑蛟族的冰封之力！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格雷厄姆感覺自己突然明白了什麼，「黑蛟族！你是黑蛟族進化出的龍！」

趁著他失神的一瞬，蕭玘箍住他的後頸，按著他往太平洋落下，「他們不會化龍的，永遠也不會了……永遠，這是神的詛咒。」

「嘎——」格雷厄姆尖嘯著，瘋狂撲蹬著巨龍，利爪將巨龍抓地遍體鱗傷，「啊！你這個怪物！去死吧！我會把你的屍體泡進福馬林，永遠地珍藏！」

龍尾一拍，蕭玘將他狠狠甩開，在空中停滯一瞬，巨龍俯衝而下，「你的野心才會被埋進馬裡亞納海溝，永遠不見天日！」

蕭玘冷笑著，格雷厄姆回頭望去，轟！

從高空落進海面，其威力不亞於直接撞上鋼筋混凝土，海水鋪面而來，格雷厄姆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