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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歷史上大器晚成的朝臣不在少數,前朝範太夫,而立之年讀書識字,五十之齡成三朝元老。
那麼她會不會也是大器晚成?
亦或往日的平庸僅是假象,她任勞任怨,予取予求,步步退讓同他一樣,僅是偽裝。
只是為了在她那大姨一家極品親戚面前,迫不得已藏拙。
裴元紹自動腦補陰謀論後,心緒震盪,連唇邊的笑也懶於維持。他直起身,撫平身上的褶皺,略顯緊張的站立於她身前,等她答話。
柳長寧抿唇,她狐疑的覷了他一眼。
此人如小說中描述的一般聰明,一眼便看出了休書字跡的端倪。
以色事人,又心機重重。
心思重,演技佳。女子在他眼中或許僅只是一枚攀附而上的工具,物盡其用後,便會毫不留情扔掉。
她雖然不知道原主身上有何特質值得他攀附而上,卻明白倘若原主當真是一位才貌雙全之輩,這喜惹事生非的哥兒,便更不會輕易放手。
現在這回兒提出和離,如何也不能有半分差池。
畢竟她得改善這具身體的體質,每日吸取日月精華,強身健體,這容貌,也必會逐漸改變。
倘若便宜夫郎一直住在她家,朝夕相處,則恐露出馬腳。
好在她素來做事謹慎。
對付這種潘金蓮式白蓮花,不能過於打眼,原主矮矬窮,她穿來便更不會自露馬腳。
寫字?
呵呵,無情道道祖柳長寧的字跡比這可要好太多。
柳長寧眸光一閃,她慢條斯理的找了張木凳,坐了下去。
指了指不遠處桌案上累著的一沓字帖,漫不經心的道:「你房內書桌上有本休書的字帖,我找來用宣紙拓了一份,算是我親筆所提,你看看寫的內容對不對?」
裴元紹顫抖的手微頓,他將手中的宣紙拿起來,認真看了一遍。
唇角的笑意僵在臉上,仔細看休書的內容,休離人的姓名尚沒有更改,與那字帖範本上的一模一樣。
確是那本《休書》範本無疑。
前幾日託人買回這些字帖,因了所託之人乃村東頭秀才王玉翠,對他一見傾心,二見傾情。
書呆子認真,央求著要上門娶他。為了讓他家妻主儘快將他休離,特特在一摞字帖裡,夾雜了這本休書範本字帖。囑他將之交給自家妻主,讓她寫和離書。
記起來這檔子事兒,裴元紹眼神複雜,空歡喜一場,他面上忽青忽白,神色並不好看。
沉默了好半晌。
方才只顧著激動宣紙上的字跡,這會兒回過神兒來,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此刻眼前這村女鐵了心將他休離。
他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墨色的眼中多了絲厲色。
即使她不是她,現如今局已布好,這份休書他必定不會接。
正廳內,紅衣男子腰板挺直,雙腿筆直而立,整個背脊曲線凸顯出完美比例,沒有往日的鬆鬆懶懶,一眼看來,端的是坐如松站如竹。
只可惜,這份端莊只維持了半刻鐘的時辰。便如曇花一現,消失無蹤。
他回過神兒來,桃花眼眼含秋水,側頭,殷紅的唇色便如盛開的牡丹,張合之際,便又是一番誘人之勢,他啞聲問:「妻主大人……可否告知,為何會突然休離賤侍?」
柳長寧覷了他那妖妖嬈嬈的樣子,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抬手,用袖口抹了把頭上沁出的汗水。身子弱,說了一會兒話,這具身體通身的虛汗便止也止不住。
解決完眼前的麻煩,料理身體須得刻不容緩。
想著好聚好散,柳長寧別開視線,難得語氣稍稍和緩的解釋道:「和離之事兒確有些突然,昨日耕種之時,不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