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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緹緹在一旁插話：&ldo;我們來了三天了。還有康宸叔叔一起。&rdo;

這話讓周晏持收斂眼神沉默片刻。他說：&ldo;那麼你康宸叔叔人呢？&rdo;

周緹緹回答：&ldo;早上就走了，據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人要見面。&rdo;

周晏持抬起頭來，看向杜若蘅：&ldo;你這次來t城，是為了後天的股東大會？&rdo;

杜若蘅不想隱瞞：&ldo;是。&rdo;

周晏持的語氣平鋪直敘：&ldo;你打算投票支援他。&rdo;

杜若蘅看他一眼，點了點頭：&ldo;對。&rdo;

周晏持臉色變得微沉，揉著眉心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周緹緹打破沉默：&ldo;為什麼要支援康宸叔叔？&rdo;

杜若蘅揉她的頭髮：&ldo;因為你康宸叔叔比較需要。&rdo;

周緹緹說：&ldo;那爸爸就不需要了嗎？&rdo;

&ldo;你爸爸他無所不能，自己一個人做得來所有事。他不需要。&rdo;

&ldo;雖然你這麼說我很高興。&rdo;周晏持仍然揉著眉心，疲憊開口，&ldo;但我如果一個人做得來所有事，康宸也不會現在都還是你的男朋友。&rdo;

杜若蘅看他一眼。周晏持語氣平淡：&ldo;你投票給他，可以理解。他是你現在的男友，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不能說什麼。但如果康宸從此以後想再接近你半步，他就是痴心做夢。我會讓他最快地窮困潦倒遠在天邊，從此看不見你一眼。&rdo;

☆、第四十五章

杜若蘅眉心蹙了蹙，有一瞬間她欲言又止，最後仍是一言不發。周緹緹在一旁舉著黏嗒嗒的手開口：&ldo;爸爸，這個三明治我吃不完。&rdo;

周晏持給她擦手指，把剩下半塊接過來，慢慢吃了下去。

夜色漸濃的時候周緹緹跟隨父親回了周宅，杜若蘅一人回到酒店。她在附近的超市裡買了一點蔬菜和肉類，打算做幾道流程複雜的菜色以得心靜。她從遠珩回來的路上一直走神，手機還差點落在了計程車裡。

結果在切東西的時候她不小心弄破了手指，指腹上頓時湧出許多血。杜若蘅找到創可貼裹上，再回到廚房時，發現裡面被自己弄得杯盤狼藉。她深呼吸，一樣樣地整理，還沒弄完聽到有人敲門。

康宸站在外面，臉色透著微微疲憊，走進來的時候跟她笑了笑：&ldo;做什麼呢？&rdo;

&ldo;在做椒鹽羊排，還有點兒茄子……&rdo;杜若蘅看他揉著胃，&ldo;你餓了？這才剛開始做。&rdo;

康宸已經走到廚房，看到裡面一堆半成品食材，桌板上還有沒切完的瓜絲。他的眉毛幾不可聞地皺了皺，杜若蘅看到，轉口說：&ldo;這些東西弄完還要好一會兒。要麼我們出去吃。&rdo;

康宸回過頭：&ldo;好，出去吃。&rdo;

兩人隨便進了附近一家飯店，康宸點了幾道菜，結果到最後誰都沒有吃多少。康宸顯然神思不屬，杜若蘅問他今天是否不夠順利。

&ldo;是不算順。&rdo;康宸撐著額角，半晌緩緩吐出一口氣，&ldo;我慢了一步。&rdo;

周晏持在t城經營十年，為人獨斷且性格傲慢，人脈網路卻仍然比只有四五年的康宸要廣泛深厚一些。兩人目的一致手段相似，可以比較出上下的便只有出手速度與前瞻性。商場上是利益相爭，康宸想到的周晏持未必想不到，可以做出的許諾卻不盡相同。除了固定幾個周晏持的堅定反對者，其餘的人想要拉攏總要付出一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