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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一點也不怪,是你們城裡人太怪了。&rdo;
她開玩笑說:&ldo;那還是等我先找個別的男人結個婚,離了婚再來跟你。&rdo;
他堅決不同意:&ldo;不行,我不讓你跟別人結婚。&rdo;
&ldo;為什麼?你不是喜歡離婚的女人嗎?你不是喜歡別人幫你冒風險嗎?&rdo;
&ldo;我不喜歡。&rdo;
&ldo;但是你自己又怕倒黴。&rdo;
&ldo;我不怕倒黴,我有神器。&rdo;
她堅決地說:&ldo;我可給你說清楚了,我不會讓你用那個神器來碰我一下的,誰知道是什麼髒東西。&rdo;
&ldo;不髒,嶺上的爺做好了就包起來了。&rdo;
&ldo;用什麼做的?&rdo;
&ldo;男人樹。&rdo;
她想這嶺上的爺們也夠無聊,沒事幹了,用根樹棍子做成那玩意兒,然後包在紅布里送人,還搞那麼隆重的儀式,真有點變態。
她轉過身去,不理他,他也轉過身,背朝著她。
兩人背對背地躺著,都儘可能靠邊一點,中間空出來的位置,再躺倆人都沒問題。
她越想越煩,怎麼滿家嶺這麼多怪規矩?而他一個學過醫的人居然就信這些破東西,如果讓他在她和滿家嶺的破規矩之間做個選擇,他肯定會選擇破規矩,真是太不把她當回事了,反正他可以娶梅伢子桃伢子杏伢子,那幾個女孩肯定會百依百順,他要拿什麼破她們的身,她們都會順從。
她見他老不來理她,很心煩,挑戰說:&ldo;我明天就回去。&rdo;
他還是不吭聲。
她知道他也倔上了,說不定已經想好要跟她吹了。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反正她不會讓他用那破玩意兒動她。
連吹的準備都有了,她也不煩了,終於睡了過去。
3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床上了。
本來還以為今天又得跟他到嶺上去拜見那幾個爺呢,現在看來是不用了,因為太陽已經老高了,要拜見早就把她叫醒了。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是這次不用拜見了,還是他聽她說了今天要回去,就撇下她,獨自一人到嶺上拜訪去了?難道他準備讓她一個人回家去嗎?這是不是他跟她吹掉的意思?
她在床上找了一通,沒找到那個神器,心想他可能是到嶺上退還那寶貝去了。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吹了,她心裡很難過,但也不想在神器的問題上讓步,只是覺得荒謬,以後人家問起來,她都沒法解釋為什麼跟他吹。
她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外面滿媽媽在敲門,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大概是在叫吃飯。她只好起了床,到廚房去找水洗臉,赫然看見她昨晚洗過腳的瓦盆立在灶上。她認識那個瓦盆,因為盆沿上有個缺,還有道裂fèng,一直延伸到盆底,她每次洗腳的時候,都在擔心那盆會裂開。
她走到跟前看了一下,盆裡裝著綠油油的青菜,像是待炒的樣子。她差點吐出來,看來昨晚吃的山蕨就是用這個盆子裝過的了。不過那時她還沒用那盆洗腳,但至少她上次洗過,而這段時間難保他爹媽沒用這個盆洗過腳。
她也沒心思找水洗臉了,匆匆離開廚房,回到睡覺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東西收拾好了,但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她不知道回去的路,也不敢跑到外面去請人給她帶路,語言不通,說不清楚,而且也不知道誰才值得信任,還得等他一起回去,但今天的飯菜,她無論如何是吃不下了的。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他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布包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