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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他,輕聲笑道,「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待你回來我們再說此事。」
看著她這般模樣,沈昱還是應承了下來,陳皇后之事他倒是從未想過就追究個根底,畢竟他那皇兄對女人怎樣他也算是清楚。
就算狠心,也不過只是正常的事罷了。
一連幾日,邊江兒都閉著耳目待在沈昱的府裡,仿著他的字抄寫著這些古籍。
可宮中的古籍一直源源不斷的送來,怎麼抄也抄不到盡頭。
終於在她勞作完最後一份古籍之後,那位昱王爺又翩翩的出現了,倒是看不出風塵僕僕的模樣,反倒是如沐春風。
他一見她,便有些欣喜的開了口,「你託我打聽的事情,我算是給你辦妥了。」
然後他坐在石凳上,故意賣起了關子。
見狀,邊江兒趕緊甑了杯茶遞了過去,恭敬的說道,「先生,辛苦了。」
沈昱滿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說道,「你猜我這回過去見著誰了?」
「當年陳皇后被打入冷宮之後,陳侯爺舉家都搬回了青州。青州乃貧瘠之地,一年到頭顯少又外城之人到訪,自然是個避世的好去處。這樣的地方能讓你如此吃驚的必然不是普通之人。」
沈昱又飲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確實不是普通人,我見著那位陳侯爺的女兒了。」
「女兒?」邊江兒一驚。
那陳侯爺就陳皇后一個女兒,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女兒?
「雖說是隱了真實身份,但是我打聽了一下,她確實是陳侯爺的女兒,說的是陳侯爺和外房生的女兒。」良久,他又饒有深意的問了起來,「對此,你怎麼認為呢?」
她愣了愣,然後開口道,「也有可能,她是真正的陳皇后。」
她看著沈昱說的平靜,之前她只是覺得陳皇后的事還是有些蹊蹺,但是始終沒有想明白事情的原委。
但是當她看到那枚珠釵之時,她便開始懷疑關於那位陳皇后真正的身份。
都知,陳侯爺對陳皇后視若掌上明珠,可卻在她被打入冷宮之後,他們一家為了避嫌就匆匆搬回了青州。
就算再絕情也斷不至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匆匆搬走了。
也許,那位皇后並非他真正的女兒。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是真的,那陛下他的昏庸可能也都只是假的。
她有些苦澀的看著沈昱,開了口,「昱先生,為何這天下人都說陛下他昏庸無能?」
「那你也認為他當真如此嗎?」
「我倒不覺得,只是覺得陛下他和其他的帝王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
「我那皇兄自幼在宮外,年少才回宮中,初見他時,他便說過,他不想當這皇帝,一切都來的太過突兀了些,他性子有些奇怪也是正常的。」
這些事,她多少還是聽過一些。
他自幼就隨生母在宮外長大了,先帝病重時,才將他接回了宮中。
那時她也正式開始了她戎馬邊疆的生活,所以她對他算不上有多瞭解或者熟識。
頓了頓,沈昱突然說道,「真不知道我那皇兄心中想的究竟是什麼?」
他其實一直都不懂,這江山都給了他,可他還是如此分外疏離。
邊江兒微微嘆了口氣,她沉聲說道,「陛下他如此或許並不只是昏庸,可能他心中的擔憂甚多吧。少年稱帝,又獨自一人,朝堂爾虞我詐,換作何人,都不可能能表露真心吧。」
她彷佛開始有些能明白他了,這世間沒有那麼多以誠相待,很多東西可能都只是虛假的。
「我不是他的後盾麼,可他真的是全然不記得我。」沈昱有些鬱悶的說道。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