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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她都沒有過問,因為趙謹克答應過她絕不會死人。
趙謹克提點她:「之前周家是不是一直忌憚昌安侯府,後來又叫季沅使計扣押了名下產業為制約是以這幾年來都老實聽話?」
季柔明白了,「你是說……」
昌安侯府開始失勢,季沅先流放後和海家和離必然也再控制不住周家。
「你是說他們又故態復萌,所以……」季胭便動了殺心。
「你不仁我不義,一不做二不休。」趙謹克悠悠道:「兔子急了還咬人,老實人一旦狠起來也是極狠的。」
「可萬一……她就不怕嗎?」
季胭從來沒有殺過人,倘若此事被周家人發現呢?周家豈會善罷甘休?
「聽說周家老太太這些年來身子不大好,年前中風還沒好利索,眼下又叫一刺激,還有……你那大姐姐的兒子已經十三歲了,他可是周家的長子嫡孫,趁著現在季家還沒真失勢……」
趙謹克的話點到為止,「你放心,尾巴我已經替你大姐姐掃乾淨了。」
「那……」季柔抬手拉住趙謹克的袖子,「又叫你操心了。」
「都是一家人,舉手之勞的事。」趙謹克一手攬住季柔的腰,「回屋,這事兒過去了,別想了。」
「嗯。」
夕陽落下,微風吹過樹梢,悄無聲息。季柔的日子還是那般平靜過著,平日裡最大的事情就是教養教養孩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不聽也不管。
日升月落春去秋來,又是一年嚴冬,數九寒天裡冷風呼嘯而過,那一日昌安侯府裡傳來了噩耗,王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著,明天應該是結局,九九歸一,正好
第99章
白色的靈幡在寒風中飄蕩, 闔府縞素。跳動的火焰將紙錢燃為灰燼, 飛灰浮動。
靈堂前來弔唁的人並不算多,季氏黨羽連連遭貶,昌安侯府前腳才被繳了南方的兵權,後腳便辦了喪事, 多少平添一股潦倒蕭瑟之意。
雖還有孟子方這個手握大權的繼子,可誰都知道眼下孟子方和季家的關係早已大不如前, 季家那被繳下的兵權轉頭就到了孟子方的手裡,明眼人一瞧就明白的事。
大樹還沒倒, 猢猻便先散了, 人人都在觀望之中,卻也明白昌安侯府這回恐怕大勢已去。
趙謹克陪著季柔過來, 季柔伏在堂前哭得泣不成聲, 趙謹克縱她哭了一會, 終究是把人攬進了懷中安慰:
「好了,別哭了, 你母親這一走也是解脫了, 那般活著也是一種折磨。」
他當年為王氏號脈的時候便早已看出來的結果, 只是當年沒有告訴季柔這般殘忍的事。其實換做有些人怕是寧願早早死了也不願如王氏那般生不如死地活著,只不過是王氏放心不下季柔罷了。
季柔生下孩子之後, 他也有讓人偷偷將季柔和孩子的訊息傳給王氏,不過是讓她走時更安心罷了。
「我沒有娘了……」
季柔的頭埋在趙謹克的胸膛裡,那一雙眼睛早已在來的路上就哭得通紅。
「你還有我,還有釋兒。」
兩世為人過盡千帆, 生死別離那些事早已看輕,除了他舍不下的季柔,其餘人事他其實都看得很淡,有一些悲傷亦難以達到心底,來這一趟只是他不忍心季柔罷了。
季柔沒有回應,只是哭,在趙謹克的懷中肩旁輕輕顫抖著。
她終究是失去母親了,那年王氏病重趙謹克陪她回門,她卻還未來得及與王氏說上一句話便被姜伊擄走,錯過了那一次機會。到底她還是如當年王氏說的一般,從此再不相見。
靈堂裡面除了些下人,守著的人並不多,姜氏從角落裡望著哭泣的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