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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的學子們紛紛離開母校,奔赴全國各地,開始了又一段人生。陳海走的時候,安恕愷和宋秋親自去火車站送行。都是男生,自然不會像女生們一樣抱頭痛哭。不過當初一間寢室的4個人,先是宋秋受傷,然後安恕愷和宋秋退寢,而後又是喬雲柯休學,至今沒有訊息。這4年來,唯一堅持下來的就是陳海,他是個老實人,沒有喬雲柯的家世,沒有安恕愷的頭腦,甚至連宋秋的出名都比不上。但是他卻是最像學生的一個。認認真真,老老實實地念書,再念書,拿到文憑,找到工作。一切都平平凡凡,卻每一步都踏踏實實。
陳海和申梅的戀情終究沒有什麼結果。各奔東西的兩個人,不得不選擇分開。
「以後記得電話聯絡。」安恕愷囑咐著。
「有了小喬的訊息要馬上告訴我們啊。」宋秋還是惦記著喬雲柯。
陳海一一應了。他的眼圈是紅的,說不出什麼話了。
安恕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保重,兄弟。」
火車緩緩啟動,陳海的面容漸漸變得模糊。宋秋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吸吸鼻子。「我們會有機會再見的,對吧?」他抬頭問安恕愷。
安恕愷看了他一眼,「當然。」遞過紙巾,「快擦擦吧,哭得像鬼似的。」
「你才像鬼!老子要是鬼第一個就把你的魂兒勾走。」宋秋叉腰叫囂。
「別喊了,我的魂兒早就被你勾走了。」安恕愷拉著宋秋出了火車站。
送別了同學,安恕愷和宋秋也回家了。兩個人整天同進同出,甜得膩人。
連安母都有些受不了的說:「你們倆從記事起就沒分開超過兩個月,怎麼到現在也不膩啊?」
「安媽,你看樹袋熊什麼時候嫌棄過桉樹了?」自從兩家承認了他們的關係,算是正式做起了親家。這樣一來在稱呼上就要做一些調整。同時叫爸媽比較混亂,於是宋秋稱呼安父安母為「安爸安媽」。安恕愷稱呼宋父宋母為「宋爸宋媽」。
「喲!這會兒你承認了。小時候因為被恕愷叫小熊這事還哭鼻子呢。」解開了心結之後,安母愈發地喜歡宋秋。
「安媽……」宋秋撒嬌。「不帶你這麼幫他的。」
安母笑,「看看,嫌我偏心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連安父也感慨,好在當時退了一步,否則可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了。
不過一家歡樂一家愁。宋母已經過來抱怨了,說安恕愷和宋秋成天在安家待著,宋家那邊都沒個人說話。安母笑著安慰宋母,同時打發兩個人去宋家住上幾天。宋母這才平衡。
享受完最後一個假期,安恕愷和宋秋再次離開家,回到學校。安恕愷已經開始繼續攻讀研究生。宋秋則要到單位去報到了。
上班第一天,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宋秋笑了。
「秦姐!」
他的上司正是高二那年夏天在海邊認識的秦玲。秦玲也認出了宋秋。「哎喲,真的是你啊?我拿到簡歷的時候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哎,看照片感覺和你本人不太像啊。」
「頭型的問題吧。照相那天著急,沒剪頭就去了。」宋秋解釋說。
秦玲想了一下,點頭。「對,就是頭型的問題。」
秦玲是個開朗的人,和宋秋很談得來。這下是老相識,照顧一下自然不是問題。宋秋雖然學習上渣了一點,但是為人辦事絕對夠聰明伶俐。
下班回到公寓,安恕愷自然要打聽一下情況。聽說是秦玲,他也比較放心。
一年、兩年……時間就在兩個人的甜甜蜜蜜中度過。安恕愷讀完碩士後被學校保送了博士。他也確實厲害,三年的研究生課程愣是兩年就畢業了。宋秋只嚷嚷著他肯定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