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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岸一天一夜粒米未進,眼底已泛著青黑,蔣拿將她強行帶回酒店。
同事們都已經返回,蔣拿將她的行李拎出來,拽著她往套房走去。姚岸魂不守舍,牽線木偶似的被他帶著走,前方司機拖著行李跟在沈綸後面,見到蔣拿二人後他微微點頭,逕自往電梯走去,沈綸盯著姚岸,問道:&ldo;怎麼了?&rdo;
蔣拿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笑道:&ldo;沒事兒,沈總這是要回去了?&rdo;
沈綸深深看了一眼姚岸,見她撇著頭不聲不響,這才收回視線,笑答:&ldo;對,蔣總什麼時候回去?&rdo;
蔣拿摟了摟姚岸,&ldo;我們再玩兒幾天,慢走!&rdo;
沈綸點點頭,慢慢走向電梯。
進入套房,蔣拿急忙跑進浴室放熱水,又哄姚岸進去洗澡,姚岸唇色蒼白,胳膊上早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凍得麻木。
她沉入水中,蔣拿也一道鑽了進去,不聲不響的替她擦洗,姚岸疲憊不堪,提不起一絲力氣,便隨蔣拿擺布,半響兩人出浴,蔣拿又將她抱回床上,攏實被子後才開口:&ldo;想吃點兒什麼?&rdo;
姚岸微微搖頭,雙眼空洞。
蔣拿吻了吻她的額頭,打電話點了幾份食物,片刻他便端著一碗粥遞到姚岸面前。
熱氣騰騰籠在臉上,眼睛被燻得顫了顫,姚岸轉了轉眼珠,一把拽住蔣拿的衣擺,沙啞道:&ldo;你覺得徐老師會出事嗎?&rdo;
蔣拿舀了一勺粥遞到她的嘴邊,&ldo;明天救援隊還會繼續找,一切等明天過了再說!&rdo;
姚岸抿了抿唇,慢慢的吞下一口粥,只是眼中噙淚,分辨不出粥的味道。
蔣拿餵她喝完,這才狼吞虎嚥的吃儘自己的那份,他將碗筷拿出臥室,翻出螢幕漆黑的手機。
經過一天一夜,手機早已被晾乾。
昨晚手機裡滲進了雨水,後來被雜糙掩護,不知能否救回,蔣拿裝回電板,嘗試開機,片刻螢幕便亮了起來,只是顏色有些變異,看樣子還需要修理。
蔣拿翻了翻通訊記錄,見裡頭空空蕩蕩,又去翻找通話記錄,姚岸的號碼赫然出現在螢幕上,最後的通話時間是昨天晚上六點鐘,再往下翻去,便是一串未接來電,只有一個電話被接通了十幾秒,同屬於一個陌生的廣州號碼。
前方投來一道陰影,蔣拿慢慢抬頭,姚岸倚著臥室門口,呆滯得盯著蔣拿手中的電話。
夜色幽幽,空氣中泛著濕漉漉的泥土味,預警著暴雨再次侵襲的可能。蔣拿轉了轉手中的電話,勾唇道:&ldo;不睡一會兒?&rdo;
姚岸掀了掀眼,慢吞吞的踱向蔣拿,攤開手心不言不語,蔣拿笑了笑,將手機放了上去。
姚岸小心翼翼的翻看,見到那一長串的未接電話時她眸色微變,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蔣拿嘆了一口氣,將她重新拽回臥室,熄燈上|床,兩人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對話,中間彷彿隔了一道河,彼此探不到對方的溫度。
那頭沈綸已經坐上飛機,司機將報紙遞給他,說道:&ldo;昨晚姚小姐和蔣總應該一直呆在那裡,剛剛才回來,看樣子什麼都沒找到。&rdo;
沈綸不緊不慢道:&ldo;她看起來很傷心。&rdo;
司機點點頭,&ldo;像是連魂都丟了。&rdo;
沈綸皺了皺眉,將報紙翻折起來,隨手甩到了一邊。
第二天救援隊再次來到村莊,姚岸和蔣拿一大早就已經趕到,整座山頭都已被翻遍,山溪也走了好幾遭,眾人心中早已下了結論,如今只是盡最後一份力,報最後一份希望。
尋到傍晚,大夥兒已經筋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