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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是計較這個,薛慕一愣,而後也氣樂了,雙腿被他壓住了,手也被綁著,便直齜著白牙,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咬過之後還不洩憤,恨恨道:“你見他也沒問我同不同意吶?”
蘇帷一點也不吃虧,低頭咬在他嘴唇上,咬出了幾個頗深的牙印,而後指控道:“你才剛和他分手,就不知道避嫌?!”
薛慕反駁道:“你和他也有過私情,怎麼不避嫌?”
蘇帷否認,“我和他那不算私情。”
薛慕冷笑,“不算私情?他都捨命救你了,還有你昨天對他呵護備至那樣子,真當我是睜眼瞎麼?!”
蘇帷一愣,而後笑了起來,“就說昨兒夜裡你怎麼翻來覆去的,我還當你是見著他心緒不寧呢,結果是計較這個?”
☆、二十七
薛慕不回他話,蘇帷驀地心頭鬆快了,笑眯眯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將他手腕鬆綁,一個使力將他拉了起來。
二人坐在床邊,蘇帷把他手腕拉過來替他揉按著,邊揉邊問,“你們聊些什麼?”
兩人更親密的事情也不知做過多少,但不知為何,薛慕就是覺得被他親過的地方燃起了一朵小小的火花,燒得他有些赧然,便垂頭小聲道:“沒什麼,閒扯唄。”
蘇帷沒打算讓他糊弄過去,念頭一轉,開始攻心,微微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聽聞他的嘆氣聲,薛慕耳朵動了動,而後掀起眼皮一瞥,“為何嘆氣?”
蘇帷臉上現出幾分鬱結,“你還念著和畢常的舊情,我如何不嘆氣?”
薛慕見不得他臉泛憂色,即使知道他是故作低迷之態,卻依然不由得心疼,於是解釋道:“我和他並無舊情可念。”
蘇帷不依不饒,“你們在一起整整五年,當真一絲情誼也無?”
薛慕沒細想過自己和畢常糾纏了多久,如今蘇帷一提,才陡然驚覺,竟然已過五個春秋,而他卻無甚知覺。在任何人看來,五年都該是相當漫長的一段時光,可他細細想來,卻無一事令他掛懷,這五年於他如同白駒過隙,彷彿僅僅是彈指一揮間,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於是薛慕傻乎乎道:“雖是五年,但卻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他言下之意是,雖然共處五載,但於他而言,這五載連一天也不如,只不知為何打了舌頭,憋出句彷彿發生在昨天。
蘇帷一聽那還了得,提劍就要去手刃畢常。
彷彿就發生在昨天?還回味無窮了不是?!
薛慕好容易將他摁住,著急忙慌解釋道:“我記得以前和你講過的,走鏢麼,一年中大半年都在外奔走,也就也就天寒地凍的那一兩個月呆在御劍城。我跟他過這些年,真的是一點滋味兒沒有,說白了就是搭夥過日子,淡得更溫開水似的,真沒什麼值得回味的。”
蘇帷仍舊手握長劍,黑著臉道:“當真一絲情誼也無?”
薛慕信誓旦旦道:“比真金還真!”
於是蘇帷心滿意足了,坐下摸了杯茶水來喝。
薛慕看他心情挺好,期期艾艾道:“那你和他當年……”
見薛慕一副相當在意的模樣,蘇帷頗為受用,心情愉悅地緩緩道來,“那年我閒來無事,打發時間參加了幫酸文人的聚會,恰好遇到他,就攀談了幾句。後來就奇了怪了,上書院也遇到他,上街聽個小曲兒也遇到他,莫名其妙就混熟了。他聽說我要南下游歷,說是也想見見山川天地,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應允和他結伴。”
“當年我年少氣盛,仗著有些武功底子,龍潭虎穴也敢闖。聽說黑風寨常年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一點道義也無,就孤身一人挑了他們滿門。誰料那幫匪徒光明正大較量不過,就偷摸用暗器伏擊,我轉身拿劍格開暗器,背後卻露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