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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官差面面相覷,哈哈狂笑。捕快一腳將他踢翻在地,踩著他的胸口,斜睨笑道:「都說福建蠻子盛行男風,果然名不虛傳。他奶奶的,你小子死到臨頭,還記掛著小白臉相好的。放心放心,等李公子玩膩了,整殘了,自然會將你的親親好義弟送到這兒來和你陪葬,讓你們作一對風流野鬼,黃泉結伴。」
「禽獸不如的東西!」
楚易腦中轟然一響,熱血上湧,憤怒中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大叫一聲,雙手托住捕快的腳掌,朝上霍然一推,頓時將他丟擲數丈開外;自己「呼」地一聲,翻身跳了起來。
「咚!」雪沫飛舞,那捕快在雪地裡蜷成一團,痛吼連聲。
楚易微微一愣,不明白自己哪來的神力。此時體內怒火熊熊,一團熱氣渾身遊走,上竄下跳,轟然鼓舞,彷彿將欲爆炸開來。
剩下兩個官差驚駭錯愕,看了看滿地打滾的捕快,又看了看怒容滿面的少年書生,一時不知發生何事。
「操你奶奶的,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福建蠻子剁成扁肉,給老子下粉條吃!」捕快顫巍巍地爬起身來,揉著脖子怒吼。
兩官差如夢初醒,義憤填膺,罵道:「小浪蹄子養的,敢對王大人動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媽的,王大人就好比我親爹,除了我老孃,誰敢動手打我親爹?」
兩人怒罵聲中,刀光飛舞,一左一右撲了上來。
楚易一介書生,連雞也未曾殺過一隻,何嘗見過這等架勢?眼看刀光繚亂,心中早已著慌,踉蹌後退,心想:「我命休矣!」想到連晏小仙最後一面也不能見著,即將永訣,心中頓時一陣大痛。
胡亂之中揮出一掌,指掌方動,體內熱氣頓時如滔滔狂潮,直衝掌心。
「呼!」一道淡綠色的氣光忽地從掌心噴吐而出,正好衝撞在左面官差的額頭。
左面官差「啊」地一聲慘叫,突然像紙鳶似的飄了起來,滿口噴血,翻空飛跌,一頭栽入雪地裡,雙腳亂蹬,半天爬不出來。
餘下一名官差大吃一驚,愣愣地站在當地,瞠目結舌,右手持刀,距離楚易頭頂尚有三尺,卻怎麼也不敢砍下去。
楚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腦中迷亂,驚訝駭異絲毫不在三名官差之下。
他自小體弱多病,此生以來最為勇猛的一次義舉,乃是十四歲時為瞭解救被一隻瘋狗吠吠追殺的村童,奮不顧身半路殺出,一腳正中瘋狗鼻樑,當場踹得它悲鳴一聲,敗下陣來。然而此事純屬僥倖,下不為例,何以今天突然如此神勇?
他忽地想起今日中午那匹毛驢的神勇表現,心念一動,難道……難道竟是昨晚那兩顆藥丸的緣故?心神大震,「啊」地失聲低呼。
「快殺了他!」那捕快驚怒交加,頓足大喊。
官差手腕一抖,戰戰兢兢地一刀砍下。
生死攸關,楚易不及多想,急忙又奮力推出一掌。不料這次竟毫不奏效,掌心空空,什麼氣浪也不曾衝出。
好在那官差心虛害怕,猶如驚弓之鳥,手腕簌簌亂抖,這一刀原已綿軟無力,眼看楚易拍出手掌,頓時閉眼驚叫,朴刀應聲劈歪,貼著楚易耳頰擦過,森森冰冷。
一刀揮下,兩人都嚇了一跳,趔趄後退。
那官差驚魂不定,怔怔地看了自己渾身半晌,確定無恙,膽氣頓時又壯了起來,定了定神,厲聲喝道:「他奶奶的,小蠻子竟敢裝神弄鬼,恫嚇官爺,老子讓你腦袋開花!」
「呼」地一聲,揮舞朴刀,當頭一刀砍下。
楚易大駭,揮手亂擋,但這回依舊毫無反應。
大雪紛飛,刀光如電,寒芒一閃,颼颼冷氣霍然劈至。
「哧!」
隱隱聽見一聲輕響,那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