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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說——“那我娶你,你嫁給我,如此便一下解決了兩個人的事,你覺得如何?”
本神君打了十二萬年光棍,如今,竟然又聽到這句話。我放下手爐,伸手環住他的腰,貼著他堅實的胸膛蹭了一蹭,溫意從臉頰傳至心臟,惹得繾綣一陣舒暢。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下巴抵著我的額頭,漫漫香氣溫融而上。
“你喜歡什麼綢料什麼花式的嫁衣?我找人去給你做。”他問。
嗯,這一句話,也很動聽。
他見我不答話,又揉了揉我的頭髮,笑道:“你要不然你自己畫一副畫喜歡的花式,我找繡娘給你繡在嫁衣上?”
可憐因為這句話,我又想起孟澤,那時候,距師父所定的三萬年已經很近了,他十分用心地為我準備婚事,常常一次扛回來幾麻袋紅綢緞,挨個問我這個花式做嫁衣可好,那個料子做錦被可好。
額際傳來清涼的聲音,略有些無奈,聲音的主人十分聰明:“你是不是想到了孟澤?”
我忽的抬頭,我曉得自己在他懷裡還想著旁人這樣很不好,但是偏偏連騙他一句的話也說不出來。我抬起手指,指腹淺淺描了描他的眉,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嗯,我方才想到……一萬年前,孟澤也曾弄回來許多綢緞,問我哪個花式比較喜歡,可以用來做嫁衣。但是,我們沒等到那個時候,大師兄便把那些紅綢緞拿去給手下的天兵做衣裳了。可是他後來卻是親口站在丹穴山頂的九里香花樹上同我講,他不想娶我了,他嫌棄我只有半顆心。”我突然想起來天尊大人也曾站在那裡眉眼冰涼、絕望地看著我,於是手指觸及他的眼瞼,又道:“你記不記得,當初你也曾在那裡,聲音冷徹,問我,‘小玉,你當真,只有半顆心了麼’。”
他緊緊抱住我,聲音壓得極低且略有些抖,“我記得。我同他不一樣,小玉。”
“我知道你同他不一樣。因為當初,孟澤他曉得我曾經剜掉半顆心後,便袖手旁觀看我從那三丈高的花樹上落下來,沒有伸手哪怕拉我一把。我以為你也是這樣,可是那一晚,我還記得,你親自跳下來抱住我,讓我落在了你身上。”我笑道。
他的身子僵了僵,突然問了一個讓我有些恍惚的問題——
“小玉,你剜心的時候……疼不疼?”
我大膽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本神君早就記不得了,但應該會很疼罷。你若是想知道,要不我往你心裡割一刀子你感受一下?”
上天作證,我方才這句話真真正正是開玩笑,我一點也不捨得他受傷,何況是往他心口割一刀。
但是天尊大人確實神色平靜,目光溫柔,握著我的手放在他心窩,盯著我認認真真道:“好。”
我嚇得一哆嗦,想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可他偏偏握緊了又往他心窩裡按了按,仍是一副認真的模樣:“小玉,也好。”
“你魔症了麼?往心上割一刀好什麼好?”我皺眉道,“你以為心上有傷是很得意一件事麼?可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我現在真的後悔自己年少不懂事剜了半顆心還把它丟了,若是我同你一樣,同大多數神仙一樣,有一顆完整的心臟在,我良玉也不會活成現今這副模樣。我也曾十分介意、甚至現在也會介意,自己只有半顆心這件事。而現在,連僅存的半顆心,也快要不能用了……”
他沒容我再說旁的,微涼的唇貼上來,一遍一遍觸著我的唇角,然後溫潤而上,那吻落遍我的鼻樑、我的眼瞼、我的眉毛、我的額角,動作輕緩,是將我視作珍寶護在手心裡溫柔以待的模樣。我那千瘡百孔的右心,在這份溫柔之中,不聲不響,靜靜呆在心窩裡,都是久違的安詳。
“明日,我便去天帝那裡讓他擬旨昭告九州,我要娶丹穴山姻緣神君良玉。”他將我護在懷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