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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發什麼呆呢?&rdo;看著她拿著根柴火站在山洞前沉默不語,他輕聲說:&ldo;進去休息,我去找點水回來。&rdo;
&ldo;我去。&rdo;她不象一般女孩那麼嬌弱,風風火火的如個使不完力氣的少年。
&ldo;天黑了,怕會有狼出沒,你進去,我一會兒就回來。&rdo;將水袋取回,他轉身飛奔下溪谷。
她連忙跑進洞穴,糙原上的牧民,聞狼色變,她也不例外。放眼打量洞穴,穴內有一個較高的平臺,已經鋪好了豐厚的糙床,她的行李放在上頭,靠洞口一處不平的地面,也鋪了較薄的糙床,那是他的睡處。
看著這一切,心不由地輕顫著。即使她現在不是他的誰,他仍處處體貼著他。
她在洞外架起火堆和木架,把方才在溪邊他捉回的魚和採來的野菇放在架上細烤著,聞到魚香時,他提著水回來了。
&ldo;將軍,給!&rdo;她有些羞澀地遞過一串魚,&ldo;我剛嘗過,不算難吃。&rdo;
看著眼前烤得香美可口的魚,燕宇有些不自然,&ldo;這些以後還是我來做吧,畢竟你是個小女子。&rdo;
&ldo;小女子怎麼了?小女子也可以上戰場殺敵,也能治國安邦,還能持家教子呢。&rdo;
唇角勾起自得的微笑,她俏皮地看著他。
他被她講得一愣一愣的,&ldo;不,我不是瞧不起小女子,只是這種粗活,你……還是我做比較好。我答應皇后要照顧好你的。&rdo;
&ldo;沒有皇后,你就會瞧都不瞧我一眼,是不是?&rdo;她不禁有些委屈,圓圓的眼中淚花閃爍。
&ldo;不是,不是這個意思,&rdo;燕宇挫敗地低下頭,&ldo;我是講沒有皇后,我們怎麼可能認識呢?&rdo;
&ldo;那是你吧,我對燕將軍早就有所耳聞,我父王常常提起涼州一戰中,把他打落下馬的銀袍將軍。一開口,便是讚不絕口,我想不知道你都難。&rdo;
&ldo;你是蒙古公主……&rdo;天兒說是她妹妹,他尋思是位異域的義妹,沒想到卻是……&ldo;你不是過來和親的嗎?&rdo;
&ldo;啊,是呀,怎麼啦?&rdo;從沒見過他失態,這一刻,他的張口結舌讓她看得心情大好,&ldo;我是來和親呀,但是那個皇上有了皇后,兩個人捱得那麼近,我想擠也擠不進去,屬性我就離他們遠點,做個快樂的外人嘍。&rdo;
看她那輕描淡寫樣,換作別的女子,不知該如何長籲短嘆,而她卻如沒事人,似乎很開心這樣的結果。
&ldo;你父王知道嗎?&rdo;他胸口有點悶,無由地為她的境遇。
&ldo;過不久,他可能要痛哭他那早逝的女兒呢,呵,我讓皇上傳書給他,說我不服中原水土,已客死皇宮。所以,將軍,答應我,不要往涼州方向去,好不好啦?&rdo;
&ldo;好!&rdo;抬起頭,看著她小臉上閃爍的雙目滿是期待,他點點頭。
她快樂地扔開手中的魚串,撲到他懷中,用力地抱著,&ldo;謝謝,謝謝啦,現在我再不要成為政治的工具,可以放心地玩,沒有任何後果之憂。&rdo;
僵硬地推開她,他努力擠出笑容,&ldo;舉手之勞,談何言謝。&rdo;
她有些難堪地退後幾步,小臉一怔,回到原先的石座上,串起採來的野菇,放在火上烤著,藉此轉移情緒。
他有些內疚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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