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熱火朝天干事業(第1/2 頁)
唐老爹坐堂屋裡想了一會兒子的表情和冰冷的話語,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抽了袋煙,想半天沒想明白孩子哪來這麼大殺念,人家就是陰陽怪氣一下。
想不通,在火盆上磕掉煙鍋袋裡的菸蒂後出去幹活算了。
出去才注意到唐建軍在用柴刀斧子削青岡樹幹。
問他,他說削扁擔,黃萬福籮筐要得多,他要把扁擔配齊。
“個哈兒”唐老爹笑罵道,“你這樣一天能做幾根呢,竹子也可以做扁擔呀。”
說著,拿起鋸子,挑了根成人拳頭粗細的老楠竹,把最硬最厚那兩米多剛超過一個竹節鋸了下來。
然後用柴刀從正中間一破兩塊,再在靠近兩頭竹節處削幾刀削出個凹槽。
翻過來把每個竹節接縫和鋒利的地方削整乾淨,一根青悠悠的竹扁擔就搞定了。
唐建軍一看,老爹這一根扁擔怕是沒十分鐘就做好了。
再看自己手裡用了半個小時還削得坑坑窪窪,像狗啃的一根木棒。
自己不說是扁擔,別人還以為那是抵門槓。
唐建軍黑著臉,把手裡的木棒往柴火垛上一放。
氣咻咻地說“那你整扁擔,我去砍竹子剃枝丫了。”
說完提著柴刀臊眉臊眼地往竹林走去。
唐老爹邊笑著邊做竹扁擔,不一會地上就堆起了一堆。
這時唐媽媽和魏小梅也一人背了一背棕樹皮回來了。
把深褐色的棕皮晾乾水分,一絲一絲地均勻拼接成一寸寬,半公分厚,2米長的棕繩,外面裹上一層藍布或者蛇皮口袋,再用粗頭針一排一排密密地縫上麻線,一條結實耐用且美觀的揹帶就做成了。
唐媽媽婆媳倆就負責上山撕棕樹皮,曬棕皮,做揹帶。
唐建軍負責砍竹子,剃枝丫,並把收拾好的竹子和枝丫運回家。
唐老爹負責下料,做竹扁擔,扎竹掃把。
大毛負責在爺爺身邊陪老人家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話解悶,說到興致處,還會放聲大笑或手舞足蹈來一套絕世武功,困了就自己把上半身趴在個竹椅子上睡一會,腿要麼是坐地上盤著,要麼直接跪在地上。
唐老爹也不管他,那時候的娃娃,還是男娃,養得糙得很,魏小梅看見也不說啥。
哪像現在的娃娃,發現有睡眠訊號了奶奶哄,奶奶哄完媽媽哄,媽媽哄完爸爸接著哄,都TM哄了半晚上了還不睡,哭得像有人掐他屁股似的。
往往這時候最後哄那個就是傻逼老爹,抱著他邊走邊哼歌,還要不斷地輕拍他後背,還得做著蘿蔔蹲,左右扭,前後晃這些奇怪動作,他還稍微覺得抱姿不合適就扯著嗓子哭。
一家人馬上就緊張地衝過來,試體溫,摸衣服厚度,捏尿不溼,發現都沒問題後,抱哄那個傻逼老爹就要承受一堆人的無名怒火。
他空洞無神的雙眼,像是在說當時為啥要打那一哆嗦,幹嘛不迅速拔出來對著牆。
唐建軍一家人熱火朝天地幹著掙錢事業,雖然很累,每個人的手上也染得黑乎乎的,指甲縫裡的泥垢估計要好幾天才能洗掉。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和打雞血般的熱情,憑勞力賺錢嘛,不寒磣。
就這樣,全家人甚至半個村子的人都投入了緊張又充實的掙錢事業中。
山間林裡總能時不時聽到歡聲笑語和若隱若現的談話聲。
好似整座大山都活了過來,就是苦了林子裡的竹子和山上的棕樹。
村子周邊的竹林裡時不時響起嗵嗵嗵,噼啪啪,嘩啦啦的聲音,那是有人在伐竹。
滿山的棕樹都露出了白生生的樹幹,一直延伸到樹冠處,風一吹,整座山上的棕樹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