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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宮女整個人都是懵的,被謝箏一掐,好歹醒過些神來,顫聲道:「你怎麼辦?」
謝箏自然不會走,隨口安撫了小宮女幾句,催著她快速離開,而後自己便閃身進了偏殿。
曹家和三皇子他們已經是對上了,之後狀況如何,只能聽勝利者一面之詞了,真相到底如何,誰又能說明白?
謝箏不能走,她只有親眼看著,事後才能告訴李昀和陸毓衍。
李昀若是慢一步,沒有攔著這兩方,往後要想重新奪去,今日事實的經過是不可缺失的,哪怕是胡編亂造,也要唬住一眾人,可若是謝箏能看明白,能知道真實的經過,他們也就無需編造假的了。
畢竟,假的就是假的。
在抽絲剝繭之後,謊言都是被會拆穿的,一如那些想方設法給自己開脫的兇手一般。
何況,這個當口上,曹賢妃、曹文祈可管不上她,他們有的忙了。
很快,外頭又是一陣騷動。
謝箏輕手輕腳扒在窗沿邊上,透過雕花縫隙往外頭看。
太醫院、御藥房的大人們都趕來了,還沒看清御書房的狀況,就被曹文祈的人圍住了。
魏院判氣得哇哇叫:「你們這是做什麼?聖上呢?」
曹文祈堆著譏諷一般的笑容,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道:「眾位大人,偏殿裡暫且歇一歇吧。」
一群醫者哪裡是習武之人的對手,只能由著他們半請半壓,把人送到偏殿。
謝箏瞧見他們過來,心說不好,趕緊轉身往暗處躲去,幸好這偏殿左右五開間,地方寬敞,又有落地罩、幔帳等相隔,哪怕這麼多人進來,只要謝箏有心躲,一時也不至於打照面。
曹文祈只趕了人進來,讓人前後守住,他不怕這群文弱人硬來。
偏殿大門被緊緊關上,有氣性大的,罵罵咧咧著,也有人交頭接耳彼此推敲著眼下狀況。
「再罵也沒用,」練院使看了魏院判一眼,道,「要變天了,又哪裡是我們這些人能攔的?你撞死在朝上那是以死進諫,你撞死在這兒,誰記得你啊?可歇著吧。」
魏院判被練院使訓了幾句,當即也罵不下去了,一屁股坐下生悶氣。
練院使不耐煩聽他們說話,轉身往裡走。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謝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沒想好如何應對,猛得想起一樁事情來。
這位練院使,不正是之前出言提點李昀幾句的太醫嗎?
練院使借莫太醫告老一事,讓李昀知道傅老太太的死也是莫太醫奉命的手筆,這位太醫院之首,到底是站在那條路上的,李昀和陸毓衍事後也有細細琢磨過,可一直吃不準。
兩廂終是打了照面。
練院使略吃了一驚,輕撥出聲。
外頭魏院判詢問他,練院使趕忙打發道:「無妨,我險些撞了桌腳而已,我歇會兒,你們要吃茶要下棋,自顧自去,莫要來吵我。」
到底位高權重些,練院使這麼一說,外頭的人也不敢進來打攪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低聲問謝箏:「我認得你,你是謝慕錦的女兒。」
謝箏的眸子驟然一緊,難以置信地看著練院使。
她進宮之後,依舊畫著跟許嬤嬤學的妝容,一雙鳳眼生生畫得下垂了幾分。
如果練院使說他認得她是陸培靜的宮女,亦或是陸毓衍查案時帶在身邊的阿黛,又或是蕭嫻的婢女,謝箏都不會吃驚,可偏偏,練院使說的是「謝慕錦的女兒」。
為何認得她?
就如蕭柏當日所言,她離京數年,能認得她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進了她幼年時曾經不時小住的蕭府,也只有傅老太太說了一聲「像」,那練院使又是……
看出了謝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