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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是常晚發現了端倪,找了誰求助,但以現在的反應看來,這小子應該是不知情的。
可即使他現在不能把溫婉如何,手上卻還是有以前的一些影片,想到這點,常豈那雙滿是褶子的眼睛眯起,嘴角浮現一抹輕蔑的笑,他叫住常晚「等等。」
「給你看點東西。」
常晚幾乎是瞬間豎起身上的尖刺,他自覺常豈就沒好事兒,但最近兩人之前頻繁地提到溫婉,又不得不讓他停下腳步,等著看常豈想給他瞧的東西。
常豈招呼著常晚跟他到了書房,這間書房常晚偷偷來過很多次,想找到更多關於溫婉的東西,但再也沒找到過了。
始終和常豈保持著五步遠的距離,常晚怕他要耍什麼手段。
一直被他視線跟著的常豈開啟了書房裡的投影儀,又到窗邊拉上了窗簾,室內昏暗下來,常晚幾乎能聽到自己鼓譟的心跳,不知為何這樣的環境讓他有些想要逃,心中隱隱猜到些許什麼。
但當投影的畫面出現時,他再想走已經晚了,那畫面映入他的視野範圍,讓他渾身血液瞬間倒流,身上一陣陣地發冷。
投影儀投射到牆面上的畫面畫質有些老舊,像是幾年前拍的了。
剛開始畫面裡氣質溫婉的女人坐在輪椅上發呆,靜靜地望著窗外,和周邊的一切都毫無交流,但常晚還是能感受到她眼睛裡的渴望,對於走出那裡的渴望。
但過了五分鐘,女人不知道透過窗戶看到了什麼,忽然就癲狂起來,病房外湧進一堆穿著白大褂的人,他們把掙扎的女人按到在病床上,用醫用束縛帶綁住她。
女人發狂時力氣很大,要很多人才能按得住,常晚很敏銳地捕捉到其中一人在混亂之際往女人臉上扇了一巴掌,之後有人拿著很長的針往女人手臂裡注射液體,大概是鎮定劑之類的東西。
昏暗的環境裡常晚還能聽到那些人窸窸窣窣的討論。
「再來一劑。」
「啊?藥量會超標吧?」
「反正這女人也沒人管,不用擔心這麼多。」
常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完的,他渾身都在劇烈顫抖,他知道這不可能是最近的錄影,畫質實在老舊,但常豈給他看這個就是想告訴他,若他不能辦好事情,溫婉遭遇的只會比幾年前的還糟糕很多。
室內的光線亮起,錄影停止播放,常晚在原地僵了很久都沒動。
常豈還在他耳畔叨叨著什麼,無非就是那些威脅他的話,常晚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他的視線不懂聲色地在屋內尋找著什麼,一件趁手的,好用的啊,看到了。
常晚向房間角落走去,那裡放著常豈的高爾夫球裝備,有一根很長高爾夫球桿。
那根球桿被常晚拿了出來,轉身一步步向常豈走去。
對上常晚那猩紅的眼睛,常豈才猛然察覺不對,他在常晚身上感受到了殺意,他怒吼「你想幹什麼?我可是你爸!」
「你這樣做就不怕我也這樣對你媽?」
常晚疑惑地歪了歪頭,輕飄飄說了一句「可是你死了,不就對我們都沒有威脅了嗎?」
「你這樣是犯法的!要坐牢的!你別忘你已經17了!」
常豈這一刻才感受到了害怕和恐懼,這個兒子早已在不知不覺間長成了一頭成年野獸,他還傻傻的以為常晚不過是一隻毛都沒長齊的狼崽。
混亂中好像有東西被打壞了,破碎的玻璃濺到常晚身上,把他的臉和頸側都劃開了細小的口子,常豈的額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潺潺地流著血。
本是親生父子,現在卻一個追一個逃,常晚彷彿是地獄來的修羅,緊逼著常豈不放。
他早就受夠了,早就不該任由這個人渣在他面前囂張,溫婉在療養院遭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