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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開始竄上寒意,一路往上,從她的後頸不由自主冒出一層雞皮疙瘩,直至頭皮發麻。
那是錯覺嗎?
莊揚扶在向羽肩膀上的手緊了緊,神情凝重道:“孫奶奶,你這是連最後的面具都不打算戴著了嗎?”
“從你今晚帶著向羽單獨來找我開始,我就知道,這層面具是戴不住了。”孫奶奶梗著細細布滿皺褶的脖子,陰惻惻地說道:“莊揚,在這整場棋局裡,你是最出乎我意料的那顆棋子,我萬萬沒想到,高順業臨死前竟然會將你派過來。”
莊揚想起自己最初的疑惑,他一直覺得奇怪,既然真正的繼承人王琦臻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去世,那麼高順業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把他請入這場騙局,而且文興巷裡負責保護王琦臻的這些人居然都沒得到確切的訊息,如今看來,並非高順業臨死前來不及給這些人發出訊息,也不是這些人疑心重誰也不相信,而是高順業在死前最後一段時間裡,已經開始懷疑文興巷裡的叛徒,他也在提防著這個隱藏了多年的兇手。
如此說來,高順業在最後時刻花重金聘來莊揚,真實目的根本不是要找出繼承人並且保護她,而是透過調查,藉由莊揚的手,揭開兩年前那起綁架案的真相。
“孫奶奶,當年是你偷樑換柱,將王琦臻的母親偷出高家,並且隱瞞了王琦臻的身份十餘年,後來也是你將王琦臻的身份‘無意間’洩露給了高順業,讓他知道這世上尚有子嗣存在,你明知道高順業一旦知道真相,王琦臻勢必會被他帶走,你卻不曾安撫過王家夫妻的心情,反倒在王阿姨身邊煽風點火,讓她誤入歧途。”莊揚說道:“我現在懷疑,當年在樓下故意撞死王琦臻的人也是你安排的,你的本意,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假借王阿姨的手,殺死高順業唯一的繼承人。”
☆、第六十章
等到莊揚說完這番話;整個客廳裡就只聽得到孫奶奶和向羽微弱的呼吸聲。
誰也沒有說話;因為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隔了半晌,孫奶奶忽地冷笑一聲;對莊揚說道:“如果我不承認,你根本沒有證據指證我做過這些事。”
莊揚點頭答應道:“我確實沒有證據;事情隔了這麼久,你又如此處心積慮,就算是當年的當事人也未必能找到證據,更何況是我?”他停頓了一下,摸著下巴上新長出來的鬍渣,笑道:“我也不需要什麼證據;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地離開這兒。”
“那她呢?”孫奶奶的視線從莊揚身上移到向羽臉上;“向羽,你呢?你想從我這邊得到什麼?你和段權不是想替真真報仇嗎?當年綁架真真的人已經供認不諱地站在你們面前了,你們不也什麼都沒有做嗎?”
向羽的喉頭哽了一聲,艱澀說道:“就算要報仇,也要等一切真相水落石出,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自己心裡有計較。”
“也是,你們都已經長大了,早不是任人擺佈的年紀了。”孫奶奶似是而非地感慨了一聲,繼而轉向莊揚,陰沉著臉,問道。“既然這些都是你的推測,那你還有什麼是沒有猜到的?”
“我至今沒弄明白你和高順業究竟是什麼關係,以及你做這些,到底想要得到什麼?”莊揚說道。
孫奶奶從喉嚨間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聲,她重新坐回搖擺椅上,腳下微蹬,小船似的搖擺椅便前後晃動起來,“我和高順業沒有什麼關係,若一定要牽扯出一層能讓你們接受的關係,大概就是,他創業的第一桶金,是從我這邊騙走的。”
莊揚和向羽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接孫奶奶的話。
孫奶奶也不需要他們的接話,她靠上椅背,邊搖邊輕笑道:“說起來,我和高順業才是最像的人,我們倆都是大半輩子封閉獨處的孤家寡人,我沒有兒子,便把他當做親生兒子對待,甚至將自己一生積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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