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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唔，什麼歌?&rdo;劉柳雲大著舌頭問他。

&ldo;就、就你今天上臺表演唱的那首!&rdo;牛二虎愣愣地看著他。

&ldo;哦!那首啊!&rdo;劉柳雲一臉徹悟的表情。

然而轉眼他便一臉傻笑疑獲問：&ldo;今天我唱什麼了?&rdo;

&ldo;啊?哈哈……&rdo;

正在兩人相對傻笑的時候，劉柳雲突然面無表情道。

&ldo;你說，兩個男人真的可以嗎?&rdo;

牛二虎趴在桌子上，聞聲一愣。

&ldo;兩個男人?你指的是什麼?&rdo;

劉柳雲看他一臉無知，嘴上就是一緊，無論牛二虎怎麼問他都不再說。

就在兩個人嘻笑糾纏的時候，有人跑過來對劉柳雲說：

&ldo;阿雲，有人找!&rdo;

劉柳雲暈乎乎地走到大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路燈下站著的宋澤林。

&ldo;哥，你怎麼來了?&rdo;

此刻的他既驚喜又無措。

宋澤林穿著一件風衣，就那麼長身玉立在那冬夜的冷風中。

劉柳雲看著他，心中忽然湧出許多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ldo;六六，新年快樂。&rdo;

宋澤林靠近過來，眉眼間俱是溫柔。

劉柳雲盯了他不到半分鐘，邊移開視線邊認真道。

&ldo;哥，新年快樂。&rdo;

宋澤林一笑，伸過手來攬他，&ldo;我們回家。&rdo;

&ldo;啊?&rdo;劉柳雲傻眼，&ldo;現在嗎?&rdo;

&ldo;你們明天不是有假?&rdo;

&ldo;是倒是沒錯……&rdo;不等劉柳雲說完宋澤林拉著他就往車那邊走。

&ldo;哎!那個，小李，幫我跟連長說一聲!&rdo;

正在站崗的小李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直到兩人駕車離開，同樣在站崗的小蔡才和小李念叨道。

&ldo;看這倆兄弟的黏糊勁，只怕男女朋友都比不上。&rdo;

小李依舊盡忠盡職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小蔡撇撇嘴也不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劉柳雲突然不明就裡地大笑出聲。

&ldo;哥，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就帶我走啦!&rdo;

&ldo;怎麼感覺有種上學逃課的感覺!&rdo;

宋澤林嘴角一勾，&ldo;我們家六六是當兵當傻了，還是喝酒喝傻了?&rdo;

劉柳雲不回答，一陣傻笑。

車速不快，他降下一半車窗，窗外吹來冷冽的風，吹散了些許的酒氣，但不知怎的劉柳雲今夜的腦袋瓜卻是越發暈乎了。

&ldo;今晚的月亮真亮!&rdo;

宋澤林看他一眼，將車緩緩停在老舊的公路邊。

&ldo;下去看看?&rdo;他問劉柳雲。

劉柳雲笑呵呵地點點頭，卻半天沒有動靜，宋澤林於是跟著也沒有下車。

皎潔的月光透過車窗將車內照得一片銀光，劉柳雲背朝著他，愣愣地看著窗外。

&ldo;哥，兩個男人真的可以嗎?&rdo;

自從看了那部《斷背山》，他的心中就開始不斷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當他看到兩個男人摺疊的身軀，首先不是厭惡，而是好奇。

原來這世間還有這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