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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瘋子砍傷好幾個人,周宴允的母親死死地把他和陳識護住,他們兩個孩子才撿回一條命。
但周宴允的母親,因為失血過多沒救回來。
那時候,周宴允也不過才六七歲。
說到這裡,周恬忽然想起什麼,語氣頓了頓。
「對了,前兩天應該就是我小叔的母親,也就是我後奶奶的忌日……」
江梨初突然想到那天,周宴允喝的爛醉,而陳識神色逃避,只說他是心情不好喝酒,卻不願意提起原因。
她想像不到,那個年幼的周宴允,親眼看著自己的媽媽死在自己的面前,是什麼心情?
江向微女士是癌症晚期無法治癒走的,她都痛苦了很久。
周恬看她一眼,繼續道:「所以這次我小叔把陳最打成那樣,陳家都沒敢多說什麼。」
「要我說,這事本來也是陳最咎由自取,你知道嗎?那個彪哥,以前是強姦犯,今年剛放出來,陳最竟然敢找這種人堵我們,他本來想演一下英雄救美,讓你對他有點好感。」
「結果他哥臨時過來接他,他就把這事忘了沒過去,害咱們兩個差點……」
說到這兒,周恬就氣的想揮拳頭,「幸好咱們兩個沒出事。」
江梨初聽了,也忍不住皺眉,那個彪哥竟然還真的進去過。
而陳最竟然那麼不靠譜。
同時她也鬆了一口氣,「幸好陳家沒有說什麼。」
「但是我爺爺知道了這個事,他很生氣,覺得我小叔做事不計後果,他親自跑到陳家,把我小叔帶回祖宅,聽我爸爸說,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江梨初一愣。
怪不得,周宴允昨晚沒有回公寓,原來是被周政安抓回祖宅了。
想起男人額角的傷,她心口一揪,「周爺爺……動手了嗎?」
「本來爺爺沒動手,但你知道我小叔說什麼嗎?」
江梨初:「什麼?」
「我爸爸昨晚剛好在祖宅,我也是聽他說的——」
周恬頓了頓,學著周宴允一貫說話的語氣:
「敢招惹我養的小姑娘,我沒把那個王八蛋打死,再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已經是對他的恩賜。」
江梨初垂眸,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指。
這話,確實像是周宴允能說出來的。
原來,真的是為了她。
周宴允是為了她。
周恬:「後來他好像還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我爺爺聽了氣個半死,拿著菸灰缸砸,還拿柺杖往他身上揮。」
「初寶,雖然昨天我跟你一起都差點出事,但我知道,我小叔這真的就是在為你出氣,他對你真的不一樣,我都懷疑……」
「他對你不會有別的意思吧?」
說到這裡,周恬手撐下巴,眨著眼睛看江梨初。
江梨初一直在認真聽她講話,突然聽到這一句,給她嚇了一跳,「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周恬抬了抬下巴,分析著,「我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你還是仔細觀察一下吧,如果他真的有這種苗頭,你得小心一點。」
江梨初:「……」
她倒是恨不得,周宴允對她有這種心思。
但是,他只把她當妹妹。
放學的時候,周宴允開車過來接她。
江梨初遲疑著,最後還是沒問周政安把他抓回祖宅教訓的事情。
周宴允沒主動開口提,肯定有他的考慮,比如,他可能是怕她擔心,也或者,是覺得被教訓了沒面子。
只是,他額角上的傷可能因為沒有及時處理,這會兒已經有點紅腫。
江梨初很心疼,路過一家藥店時,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