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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後有事簡訊說，別給我打電話。&rdo;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輕笑出聲：&ldo;該不會你家裡還不知道你有手機吧?&rdo;

被戳中的感覺很不好。

&ldo;有話快說。&rdo;林舒語氣不太友好。

厲言勛枕著手臂靠坐在床頭：&ldo;食堂的事，顧心媛不會就這麼算了，以後放學我送你，平時你自己小心。&rdo;

次臥傳來沙啞的聲音：&ldo;小胖子啊。&rdo;

厲言勛猛地坐起身：&ldo;就這樣。&rdo;

不等林舒說話，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拿過柺杖走過去。走到次臥門口，就見厲鋒戴著個咖色鴨舌帽，坐在床邊，枯瘦的雙手交疊落在金屬柺杖扶手上。

看到厲言勛，他渾濁的雙眼睜大些：&ldo;這屋那倆人呢?&rdo;

&ldo;出去了。&rdo;厲言勛走過去，扶起厲鋒慢慢往主臥走，&ldo;該睡覺了，爺。&rdo;

厲鋒點了點頭：&ldo;我聽你剛才跟人說話呢，誰啊?&rdo;

厲言勛嘴角微勾：&ldo;您孫媳婦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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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是晴天，下午卻起了風。一股強勁的風吹來，老舊的鐵窗被鼓開，咣的一聲撞上牆，印刷室內的油墨味瞬間淡了，桌子上的卷子也被吹散小半沓。林舒正要過去關窗，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ldo;我去吧。&rdo;肖晉跨過地上的卷子，頂風走過去關了窗。

李默老師推了下戴黑框眼鏡，指著林舒左手邊那摞卷子：&ldo;1班的數學卷在那。&rdo;

林舒正撿著卷子，眼前光線突然暗淡，她抬頭就看見肖晉在她對面蹲下來。

&ldo;我自己撿就行。&rdo;

肖晉手裡掐著卷子，胳膊肘拄在膝蓋上，嘴角微勾：&ldo;兩個人撿，比較快。&rdo;

李默拿過兩根細麻繩，放在卷子上：&ldo;一會用繩子捆上，免得出去又吹散了。&rdo;

&ldo;謝謝老師。&rdo;林舒從肖晉手裡接過卷子，道了謝，便迅速捆好卷子走出印刷室。

以前，他們也總能在印刷室碰見，其實早已習以為常。可今天見到肖晉，她就是莫名覺得很尷尬，只想早點走。

不想，她走到拐角，剛下一節樓梯，就聽得肖晉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ldo;其實你沒必要躲著我。&rdo;

林舒腳步頓住，扯了下嘴角：&ldo;沒有啊，我只是還有點事……&rdo;

大概是腦子不夠靈活，她實在不太會說謊。

肖晉走下臺階和她並肩，偏過頭迎上她的目光：&ldo;如果你真喜歡他，我自願退出。&rdo;

&ldo;我……其實，不是貼吧上寫的那樣。&rdo;林舒轉頭看向門口，暗自嘆口氣，&ldo;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rdo;

&ldo;下學期會回來吧?&rdo;肖晉打斷她的話，舉起手中的卷子，嘴角微揚，語氣柔和許多，&ldo;我可一直在幹兩份活呢。&rdo;

&ldo;應該會。&rdo;林舒笑笑。

兩人走出老樓時，正趕上打下課鈴，還是會有很多人不顧天氣惡劣，裹緊校服往超市跑。教學樓的走廊裡，迴蕩著嬉鬧聲。

林舒走到班門口，就看見厲言勛仰頭癱在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