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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眉,下巴也跟著微微抬起,透出幾分得意。
遲晏想起上次他們關於奧特曼的分歧,再看應煦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由失笑。
「是,是,迪迦最帥。」
權當是哄小朋友了。
只是哄歸哄,該較勁的還是要較勁:「你既然喜歡,我讓人用畫框框好,送去你家,就掛在你臥室的牆上,怎麼樣?」
應煦:「……」
應煦可算反應過來了:「遲先生,你還吃醋了!」
遲晏點頭:「嗯,吃醋。」
他搖動椅輪,向應煦步步逼近,漂亮的瑞鳳眼緊盯著應煦,氣氛突然一變,緊張中增添了幾分曖昧。畫室的窗戶應該關得緊緊的,窗簾沒有一點兒動靜,沒有風,空氣似乎都在畫室裡凝滯,隨著遲晏的靠近變得粘稠,稀薄。
「遲先生……」
應煦喊他的名字,語氣放軟了,帶出幾分討好的意味。
遲晏很受用,但更喜歡另一個稱呼:「叫哥哥。」
應煦的臉一下子紅了。
可是遲先生正盯著他哎,不就是叫一聲哥哥麼?
應煦給自己鼓勁,決定果斷一點兒,然後那個詞語還是在他喉頭滾了幾圈,才含含糊糊喊出口:「哥哥。」
不是第一次這麼喊了,但還是彆扭。
應煦的目光閃動幾下,別過頭去,然後,一聲驚呼從他嘴裡吐出——他被遲晏扣住了腰。
像攀折一株盛放的玫瑰,遲晏把他攬下來,讓他低頭,索取他的嘴唇。
「小煦,乖,張嘴。」
彷彿蠱惑。
應煦想要避開,但他避無可避,身後的畫架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溺在遲晏的眼眸深處,任他索取:「輕點,不要弄破我的嘴唇。」會被爸媽發現的!
回應他的,是遲晏深深的吻。
應煦發現,遲晏越來越難以被滿足,他像一頭解禁的獸,沒嘗到肉腥味就解不了饞。應煦被吻得氣喘吁吁,臉帶潮紅,遲晏的呼吸也變得紊亂。
但他還有無數個淺吻,一個接著一個,落在戀人的唇角,甚至下巴。
應煦覺得,他像在給自己做記號。
他心怦怦跳得厲害,掙開遲晏的懷抱,找了個由頭:「遲先生,這間畫室裡的作品都是你畫的麼?我可以看看麼?」其實他一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遲晏把所有的畫作都罩在防塵布底下,好的作品不是應該展示給人看麼?
遲晏輕笑:「既然帶你來了這裡,自然不會藏著掖著,不給你看。」
那怎麼還罩著布呢?
應煦有些奇怪,又聽遲晏說:「只是這間畫室,我不想其他人涉足,小煦你要是想看,我幫你揭開這些防塵布。」
應煦被岔開話題,忙擺手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應煦揭下一塊防塵布,被遲晏的畫作驚到了。
畫作上有落款,應煦認真辨認,是遲晏十歲畫的。
不等應煦來問,遲晏便主動說:「那時候我十歲,雖然比同齡的孩子文靜,但還是貪玩。夏天最熱的時候,知了在我家庭院裡的大樹上叫得歡暢,我卻聽得心煩意亂,想把它捉下來……」
應煦聽他說著這副畫的由來,彷彿走進了遲晏的回憶,見到了當年那個小遲晏,看到他鼓著臉頰,瞪著樹上的知了,無可奈何的模樣。那樣的遲先生一定很可愛吧?
又一張畫作揭開。
七歲,六歲,稚拙的圖畫。
十一,十二,漸漸有了漂亮的線條和顏色。
再大一些,應煦作為一個門外漢再看不出深淺,只覺得每一張都好看,每一張都意義非凡。
那時候遲先生還小,是誰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