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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五天才轉晴,結果一晴就二十幾天,地上的積雪都融化了許多,露出黃色的草甸子。在這期間,石屋主人一直沒有回來,林若寒不僅暗暗替他擔心,不會出啥事了吧。
趁天氣晴好,把後院的白菜、蘿蔔等給收了,剝去爛掉的葉子,全部堆在地窖裡,地窖是她前兩天才找到的,地窖裡還有一些洋蔥、馬鈴薯和甘薯。
林若寒帶著弟弟,套了馬車出去放牧割草,她把小嬰兒放在馬車裡,馬車前綁了個木柵欄,恰好把嬰兒攔裡面,還在車廂裡面鋪上厚厚的毛氈,再放些寶寶愛吃的糕點,然後才去割草。
現在這個季節,草原的草早已枯黃了,林若寒不知道黑馬吃哪些牧草,只能跟著黑馬走,挑黑馬喜歡吃的乾草;趁天氣好,她要多割一些,儘早準備好黑馬過冬的草料,每天都要割滿了一大車,才帶著小嬰兒回家。
黑馬很有靈性,每次林若寒去割草,它就守在馬車邊上吃草,看護著寶寶,看寶寶睡著了,還會嘶鳴報告。黑馬的食量很大,一天要吃好幾十斤草料。林若寒割了一個多月草,把牲畜棚子剩下的兩間空房都給堆滿了,她算著這些草料,再喂些大麥、玉米,足夠黑馬過冬了。
雖然草原上很多野馬,冬天都出來覓食的,除了乾草,連樹葉都吃。但是冬季的野馬群很容易遭到猛獸的襲擊,尤其是狼群,在缺少食物的冬天,很容易成為狼群的目標。林若寒不願冒這個風險,趁著天氣暖和,就多準備些草料。
天晴後,她曾悄悄地回到到事發地去檢視,出事這麼長時間了,屍體仍留在當地,她不由地十分驚詫,竟然沒人來收殮,期間似乎也沒人路過,散落的物品未見動靜,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大戶人家的太太孩子幾天沒有訊息了,家裡人怎能不找?
好在冬日天寒,屍體不腐。
隔日,林若寒帶著寶寶套了馬車,帶了鐵鍬、鋤頭等工具,把母親和家奴分別火化了。用小罈子裝了母親的骨灰,僕人們則就地埋葬了,並堆了一個墳包,便於以後祭拜。想著這樣長時間無人收斂屍體,林若寒感到特別淒涼,越發痛恨這歹毒的兇手。
事發地留下的器皿如箱籠、廚具、糧食、棉被、衣物、布匹用的著,林若寒打算把它們統統搬回來。她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才把那些東西全部搬回家,把白樺林裡埋的兩個匣子也挖了回來。
破馬車廂裡的那些臘肉、麵粉、麵條除了有點潮,還沒變質,把它們晾曬風乾後,可以儲存在籮筐裡先吃。
那些溼了的衣物和布匹全都洗了,烘乾後儲存在箱籠裡。這些舊衣物料子都不錯,拆了重新縫製過,給小嬰兒做衣褲、尿布和鞋子。小嬰兒現在長得很快,一天一個樣,四五年內要做好多衣襪鞋子。布匹大都多為綾羅綢緞,幸好還有一匹上好的松江棉布,質地非常柔軟,恰好可以給小傢伙做裡衣,估計是貴夫人為小兒女準備的。林若寒原本還擔心小嬰兒面板很嫩,怕小嬰兒被衣料給劃傷,也擔心緞料不保暖,小嬰兒很容易著涼了。這松江棉布一直是貢品,普通老百姓有錢也很難買到上好的松江棉布。
忙完這些,林若寒在後院邊的白樺林邊,給母親選了一塊墳地,把母親的骨灰罈埋了下去,堆了一個墳包,插了一塊白樺木做的墓碑。林若寒沒有這具軀體的記憶,只能用母親大人代替了碑文稱謂,帶著寶寶給母親磕了幾個頭。
林若寒在墳前點燃了香燭,帶著寶寶上去磕了幾個頭,默默對這具軀體的本體和母親發誓:“我會替你活下去,會把寶寶當做親弟弟,把他撫養長大,替你們報仇的!請你們保佑寶寶平安長大!”
一說到這,這具軀體就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冤屈和憤恨,卻無處訴說得委屈。
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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