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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什麼,怎麼又跟自己有關係了。
謝執藍好半天才止住笑,伸手捂著謝祈枝的耳朵說:“祺祺什麼也沒聽見。”
謝祈枝眨巴幾下眼睛,反對說:“我聽見了。”
哪兒來的墨水
九點半,高中部的開學典禮結束,學生陸續回教室。
上主席臺演講的時候謝執藍感覺喉嚨不太舒服,回教室沒多久,一摸額頭,果然開始發熱了。
他有些發愁,倒不是怕生病影響學習狀態,而是擔心傳染給謝祈枝。
謝祈枝體質特殊,比正常人更容易感染,感冒這種小病,別人不吃藥都沒多大影響,可換成謝祈枝就一定要用上抗生素治療,進醫院折騰好長時間,前些日子養的底子又該全毀了,變回白慘慘病懨懨的小孩。
謝執藍彎腰在抽屜裡翻口罩,外面不知道起了什麼動靜,前桌的椅子咔的一下往後退,桌角撞到他的頭。
謝執藍捂著額頭直起身,心裡正煩著,想發作卻發現對方的注意卻並不在自己這邊。
接連一週的雨天,教室裡揮之不去一股昏暗渾濁的沉悶氣息,外面卻綻晴了,陽光穿透樹葉的罅隙落滿走廊,還未上課,空氣裡都是嗡嗡的說話聲。
嘈雜聲在轉頭那一刻靜止了,他看到應淮和林見善並肩走過來。
謝執藍對林見善並不陌生,事實上,全儀中的男生對林見善都不會陌生。
她是這一屆的學生會主席,文科總分榜常年霸榜第一,去年聯歡晚會上,她長髮紗裙彈箜篌,環佩叮嚀,石破天驚,驚豔眾人。在那之後的一星期,全校男生夢裡都有她的影子。
她的長相不輸於氣質,清冷美麗,溫柔大方,還很擅長烤小餅乾。有些男生迷她迷得神魂顛倒,名聲傳到校外,每天都有人排著隊給她寫情書送禮物,甚至莫名其妙打過幾次群架,可以說是毫無異議的校園女神。
他們停在樓梯口,林見善看到翹著椅子從後門探出頭來的謝執藍,笑著朝他招了招手,和應淮道別上樓去了。
應淮進教室,謝執藍端詳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怎麼在誰身邊都像個弟弟?”
應淮回擊道:“你才像弟弟。”
應淮認識林見善的事在班裡掀起不小的動靜,武小龍跑過來打聽情況,他懶得應付,把謝執藍推了過去:“藍哥也認識,你問他。”
謝執藍嗓子不舒服,言簡意賅道:“他的青梅竹馬。”
武小龍“哇”了一聲。
他一哇,應淮就覺得這個詞太曖昧了,糾正說:“只是普通的幼兒園同學。”
謝執藍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我們不會和普、通、的幼兒園同學保持十幾年的聯絡。”
教室裡比外面悶一些,應淮脫了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聽到謝執藍的話,他下意識回答:“誰說不會?我和你不是嗎?”
謝執藍突然不說話了,定定看了他幾秒,牽動嘴角笑了一笑就回過頭去。
物理課,武小龍趁地中海老頭寫板書的時候拋了張紙條過來,上面寫著:淼姐讓我問一下你,藍哥怎麼了?
應淮才發現謝執藍狀況不對勁。
他左手抵著額頭,半闔著眼皮,書頁停留在最開始的那一頁沒有翻動過。
應淮看了他一會兒,還未開口詢問,謝執藍察覺到他的目光,側頭看過來。
漂亮的琥珀色眼瞳裡像是沉了霧,不再摻著笑意的時候,有種不近人的距離感。
他在應淮開口前先出聲:“中午你替我陪祺祺吃飯吧。”
應淮問:“為什麼?”
“感冒。”謝執藍解釋說,“我怕傳染給他。”
課上到一半,老頭出了幾道題點人上去作答,題目難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