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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媽的個屄!再滿嘴噴糞我把你狗日的那屄嘴給你撕成索索子!”
黑驢臉上起了幾道紅手印,哇地一聲就哭了。而大虯頭也不回就拔腿出了黑驢家的門。
知道大虯是他的幹大之後,暄璋仍然把大虯叫大,他嫌多一個“幹”字麻煩,叫起來不順口。他心裡對大虯那種依戀依賴的愛一直沒有衰減。自己的大“不在了”,十多年給他遮風擋雨的就是這個強壯的男人,他心目中認為這就是自己的大。
暄璋記得,大約九歲或者十歲的時候,母親給他在正房的東屋拾掇了一鋪地方,鋪的蓋的都弄得十分舒服,還佈置有書桌書架。媽說璋璋娃如今大了,要好好唸書了,要成男子漢大丈夫了,應該自己一個人睡了。此後,他就再沒跟母親在一個屋裡住過。
十三歲的時候,他成了縣中學的住校生,跟母親在一起的時間更少了。
到了縣城的新學堂之後,讀的書多了,經的事也多了,聽到的閒話也多了。十六歲那年,同學悄悄地議論男女之事的話題漸漸地多了起來,有一天,不知怎麼就議論到了“幹大”的話題。一個同學說:“娃娃的幹大,他媽的麻搭。大人都這麼說呢。俺村上有個人認了七八個幹娃,其實裡頭有一半都是他的親娃。是那些娃他媽早都跟那男人麻搭到一堆了。”
暄璋聽了這話,心裡噗嗵噗嗵地一陣狂跳,臉上竟止不住一陣一陣地發燒。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幹大。“娃娃的幹大,他媽的麻搭”,那麼幹大陳大虯是不是母親畢蓮仙的“麻搭”呢?而自己是不是他們“麻搭”的產物呢?
就這麼一想,他心裡就跟發生了地震一樣,所有雄偉宏麗的樓堂館所亭閣臺榭全都轟然倒塌了。此前,他只覺得幹大是自己的親人,是忠心耿耿替朋友盡義務照料朋友妻兒的人,是畢蓮仙馮暄璋這兩個孤兒寡母的恩人。這是一種多麼純潔多麼美好多麼神聖的感情啊!他就像古書中的義人——單騎護皇嫂不動一絲邪念的關雲長,千里送京娘卻無半點*的趙匡胤,甚至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是如果幹大真的跟母親有麻搭,那……
他忽然想起了跟黑驢的那次衝突。黑驢怎麼會知道大虯是他的野大?一定是大人都這麼說,黑驢聽到了才那麼說的。從小到大,他雖從沒有親眼見過幹大跟母親做男女的事情,但是小時候自己常常跟幹大在一起睡覺呀!有時候,這邊是母親,那邊就是幹大。從前暄璋懵懂,不省人事,如今十六歲的小夥子知道男女之事了,那麼依情推理,幹大和母親一定……既然連黑驢都知道幹大是自己的野大,那麼村裡還有誰不知道呢?
既然兩人有麻搭,那麼父親死了之後,母親為什麼不光明正大把幹大招進門來,他們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也讓暄璋有一個理直氣壯的“繼父”呢?陳大虯為什麼要以“幹大”的名義扮演“野大”的角色呢?
對了,他是有婆娘的,他的婆娘叫羅英;他也是有兒子的,他的兒子叫存根。他是存根的親大,就只能是你馮暄璋的野大。
野大,這是一個多麼醜陋、多麼令人噁心的稱呼啊!
第14章 踐承諾大虯舍親子 酬舊情穀雨救恩公(7)
同學們怎麼好端端地說起幹大的事來了呢?他們會不會是看見了陳大虯而故意羞辱我呢?
十六歲的男子漢心裡感到十分痛苦,於是從前和現在陳大虯給他的一切關懷愛撫,似乎也都染上了一種汙穢的色彩。
後來,大虯再到學校來送吃送喝看望他的時候,他便明顯地表示了冷淡。
大虯叫他:“璋璋娃……”
“我叫馮暄璋!”
大虯熱騰騰的呼喚剛出口,卻被暄璋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大虯的後脊樑頓時覺得涼嗖嗖的。他睜大了眼睛望著暄璋:“璋璋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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