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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歡說:“比畫兒上畫的還好看呢。那是人裡頭的尖子,樹裡頭的梢子,打個比方說吧,若把村裡旁的女人也要比作花,她們只能是狗娃花。狗娃花長官見過嗎?就是路邊開的那種,花朵碎碎的,外頭一圈藍瓣兒,當中一團黃芯兒,喊一聲裡頭出來幾個碎蟲蟲兒……” 。。
第09章 白家院天歡暗挑唆 碧竹林蓮仙慘受辱(5)
“那這個女人呢?”河南口音的排長有些迫不及待,打斷了天歡的描繪。
“這女人絕對是一朵又紅又香的玫瑰花。那香氣兒你聞一口就能把你迷倒。兩位長官一見,保險一輩子都忘不了。”
王連長頓時心頭春波盪漾,淫興大起,忙問:“她是誰家的媳婦?男人是搞麼事的?”
“她男人幾年前就死了。那是個年輕寡婦。”
“寡婦?”連長跟排長不約而同地發問。問完了又不約而同地咂嘴,就像誰給他倆發了口令似的,動作出奇的一致。
“那女人長得好,也浪得很。跟一個山東種的野男人‘鼓咚’了好幾年了。男人沒死的時候就麻纏到一搭了。村裡村外好一些男人都叫她迷住了。那女人迷男人的本事大得很。哪怕你是修行了半輩子的老和尚呢,只要一見她,保險迷得顛三倒四呢。”
王連長讓天歡這一番話說得就跟小蟲兒在心裡“數”一樣,癢得沒著沒落,而且還沒法用手抓撓。“這樣的娘們兒倒是好耍。黨排長,乾脆弄過來咱們玩玩。”
“中。咱先吃桃。吃了桃到她家去看看。”
正吃著桃子,黨排長又有了一個新主意:“連長,咱們走了不少地方,玩了好多女人,都是在屋裡弄事,不是床上就是炕上,老一套,沒味道。今天咱到一個新地方,來個新玩法。”
連長嘴裡又淌下一滴口水,圓乎乎的胖臉上一片紅光。“麼樣個新玩法?”
“俺排宿營的那片竹林,有花有草,有山有水,又涼快。咱到那裡去玩個野味兒的。”
“要得。叫幾個弟兄把那娘們給咱弄到那兒去。”
他們要馮天歡帶路。馮天歡壓低了聲音說:“路就不要叫我帶了。都是一村一院的。將來你們走了,我走不了,低頭不見抬頭見,這事叫鄰居們知道,我的日子不好過呀。”
連長一聽也有理,就說,那你說她家住在哪裡?
天歡用手比劃著:“長官都見了,桃樹上結桃子的那家,是我家。我家往西隔一家,院子裡有兩棵高高大大的香椿樹,園子里長著一株碧桃樹的,就是那女人的家。”
排長說,知道了。
天歡又叮嚀道:“那女人的野男人給她弄了一條狗。兇得很,長官去了要當心。”
王連長對黨排長說:“孃的屄!你去叫幾個弟兄,把槍帶上。那狗要是胡亂咬,就先把狗打死。”
黨排長說:中。說完就轉身去招呼他的弟兄。
兵荒馬亂的年月裡,過路的隊伍裡常有些豬狗不如的禽獸,到一個地方禍害一方百姓。尤其讓畢蓮仙心驚肉跳的,就是那些畜牲糟蹋婦女的事。那些被蹂躪過的姑娘媳婦,事後有投井的,有上吊的,也有抽刀抹了脖子的。每當聽到這些事時,畢蓮仙常半夜睡不著覺。她莫名其妙地有一種恐懼,總覺得那可怕的事情有一天會突然降到她的頭上。究竟這種恐懼感從何而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她知道自己生得比旁人好看些吧?好看的女人總是容易招災惹禍,儘管生得美麗絕不是她們自己的過錯,但當災禍降臨時,人們尋找原因時總是把災禍的根源歸結為她們的美麗。還有一層,那就是她現在是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在中國早已是家喻戶曉的成語了。
有一天晚上,和大虯溫存過後,畢蓮仙忽然說:“我真想在我的臉上燙出兩個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