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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勾裝出興奮的模樣道:“謝謝馬管事。”
馬管事嗯了一聲,續道:“對了,特別提醒你一件事,給大廚燒火時絕對不允許抬起頭來觀看,偷看也不行。”
林小勾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敢情是大廚擔心自己的獨門廚藝被偷學,所以才定了這種奇怪的規定,心道:“我擦,真是個敝帚自珍的時代,我林小勾好歹是新南方出來的高菜生,繼承了華夏數千年所積澱的烹調技藝,用得著偷師,相反,小爺隨便掏點出來都甩你們這幫所謂大廚九條街。”
馬管事見林小勾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不禁暗暗奇怪,這小子剛才說要當大廚,難道確有真本事不成?
“記住了,給大廚打下手時絕對不能偷看,否則後果自負!”馬總管再次強調道。
正在此時,三號灶位正在炒菜的廚師突然抄起勺子便敲在旁邊的火工額頭上,那名火工頓時痛苦地捂著額頭痛叫,大廚還不肯罷手,油淋淋的勺子又往腦後敲了兩記,發出咚咚的聲響,顯然下手很重。
四周的人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又開始繼續工作,顯然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馬管事無奈地道:“那小子叫韓小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揍,真是不長記性。”
林小勾不禁皺了皺眉,這下手也太狠了吧,那勺子還是剛從油鍋中拿起來的,尼瑪,火工就沒人權啊。
這是馬管事大聲叫道:“韓小寶,滾過來!”
剛才被揍那名火工神色驚惶地走了過來,驚慌地道:“馬管事,我……我剛才沒有偷看,就是脖子累了,不小心抬了一下頭。”
這名火工約莫二十歲左右,長得倒是眉清目秀,不過此時頭上戴著的小帽油淋淋的,額頭紅腫了一塊,臉是有不少地方被滾燙的熱油燙出了水泡,真是慘不忍睹。
馬管事皺了皺眉,罵道:“你這是第幾次了?”
韓小寶低下頭,低聲道:“十五次!”
林小勾不禁咋舌,這位仁兄還真是鍥而不捨,為了偷學廚藝,將生死置之度外,牛逼!
“韓小寶,看在你爹的份上,本管事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若再有下次,直接收拾包袱滾蛋。”馬管事厲聲罵道。
韓小寶面色蒼白,唯唯諾諾地點頭。
馬管事冷哼一聲,指了指林小勾談道:“他是新來的火工,以後就睡你下鋪,現在帶他去領兩套制服,然後回住處收拾一下。”
韓小寶看了林小勾一眼,神情沮喪地道:“跟我來吧!”
林小勾在韓小寶的帶路下領了兩套火工的青衣小帽,然後就向住宿的地方走去。
林小勾見這貨一副無精打采的喪氣模樣,笑嘻嘻地道:“我叫林小勾,你呢?”
“韓小寶!”
“咱們名字中都有個小字,還真是有緣,而且還是上下鋪,以後請多多關照。”
韓小寶瞟了林小勾一眼,道:“林小勾,你這名真怪,比我的名字無法比。看你的樣子才十五六歲吧,以後叫我寶哥,放心,以後我會罩著你。”
“我擦!”林小勾暗翻了個白眼,看你這鳥樣還罩我,調轉過來還差不多,笑嘻嘻地道:“寶哥,你的額頭不用擦些藥?”
韓小寶脫掉帽子隨意地抹了把臉,不以為然地道:“沒事,早就習慣了!”
林小勾暗汗,卻聽那貨罵道:“操/他孃的,那屁油精下手最狠!”
“屁油精啥玩意?”林小勾問道。
韓小寶憤然地解釋道:“就是剛才敲我勺子那貨,屁油精是大傢俬底下給他起的外號,這鳥人老愛拍管事的馬屁,你看他的體形,屁股都肥得流油了,還他媽的超好色,精/蟲上腦的死淫/蟲,所以大家背地裡叫他屁油精。”
林小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