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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祈枝咻地低下頭,腦袋頂的髮旋都安靜了,一副“我好乖”的模樣,只有筷子尖在碗裡戳來戳去。
謝執藍又說:“吃不完你別想走。”
謝祈枝抬頭,確認哥哥不是說假話,這才不情不願地夾起來,一口一隻蝦,鼓鼓囊囊往下嚥。
總的來說,這頓飯吃得風平浪靜。
結賬離開時,謝祈枝掙開哥哥的手,用上衛生間做藉口磨蹭在後面,把應淮堵在包廂門口。
應淮打量他一會兒,好笑地問:“盯著我幹嘛?要我陪你上?”
謝祈枝不搭理他的調侃,一臉嚴肅:“應淮,你要怎麼樣能離我哥哥遠一點?”
應淮沉默了幾秒,問:“你叫什麼名字?”
謝祈枝下意識答:“謝祈枝。”
“謝祈枝。”應淮淡聲說,“你管得著嗎?”
謝祈枝輕輕眨了眨眼睛,被他直白的語氣傷到講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難受之餘,還有點生氣——有必要說得這麼直接嗎?你長得這麼高這麼大,讓著點我會怎麼樣?!
可能是小孩兒眼睛裡的譴責意味實在太濃,直逼應淮為數不多的一點愛心和耐心,他居然沒有直接走人,眸光微垂落在謝祈枝臉上:“為什麼這麼想?你覺得我們走得近讓你不舒服,還是有別的理由?”
謝祈枝抬頭,那雙明淨的藍眼睛眨啊眨,露出一股茫然的清澈:“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心裡的不舒服是因為什麼?
對哥哥的依賴而生的獨佔欲,應淮是他認定的壞蛋,還是自己對於未知環境與未知關係的恐懼?
謝祈枝想不通這些,只能揚起臉,任性地要求他:“你就要答應我。”
應淮耐心告罄了。
可是謝祈枝跟在身後,揪著他的衣襬不放手:“行不行?”
一副不答應就糾纏你到底的架勢。
應淮嘆了口氣,回身,手輕按在謝祈枝發頂,在他眼巴巴的注視下點了頭:“行啊。”
他直起身,隨手往自己耳朵旁邊劃一道,給謝祈枝畫了張空頭支票,“等你長到這兒,我就答應你。”
一不小心劃高了,讓謝祈枝看出他的敷衍。
他盯著應淮右手停留的高度,面無表情地過去打他一下,徑直往前走。
不答應就不答應,非要這樣強人所難嗎!
“都很會講笑話”
謝祈枝下午6:30放學,謝執藍有晚自習,比他遲兩個小時。謝祈枝抱著哥哥的胳膊磨了十分鐘,終於讓他鬆口,打電話給伍叔讓他晚點過來,兩個人一起回去。
謝祈枝一定要等他,這兩個小時只能和謝執藍一起待在班裡,他要先去辦公室和班主任說一聲,謝祈枝自己在座位上坐下,安靜等他回來。
座位是應淮的。
他下午上完課就走了,謝祈枝過來的時候他不在教室。風從身後灌進來,滿教室黑壓壓的沉默的背影裡,屬於應淮的位置,只有那件藍白色的校服外套被隨手搭在了椅背上。
大家都見怪不怪。
他有一種不屬於緊迫時期的高中生、但周圍所有人都習以為常的散漫和自由。為什麼?
哥哥不在,解答他這個疑惑的人是許思淼。
她指了指窗戶,讓謝祈枝往外看——儀州九月,下午六點多天已經黑透了,方形路燈掩在繁茂的枝葉間,燃起一團一團黃暈般的光。更遠處是足球場和校史館,學生公寓樓在後面,只有零星幾個窗戶亮起了燈。
“十年前儀中擴建過一回,你現在能看到的體育場、圖書館都是那時候改造的,還拆了幾棟風雨侵蝕變危房的教學樓。擴建的時候,一個集團給儀中捐款兩千萬,派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