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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見證死亡,面臨失去,也是第一次掉了淚。
他從此再也沒有養過任何寵物,並且學會了隱藏自己的真正喜好。
宋母看在眼裡,只冷笑一聲:「我還沒死呢,死個玩意兒把你弄得,這麼脆弱。」
於宋母而言,兒子的成績、天賦、一切能力,都是她在這個家族裡唯一值得炫耀的東西,所有阻礙她炫耀的東西,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她投入全身的心血培養宋洵,並拒絕圈裡其他太太逛街、醫美、做spa等等之類的休閒邀約,她嫌棄其庸俗、膚淺、不堪,認為自己做的才是有意義且光榮的。
她與那些膚淺且只知打扮享樂的人不太一樣。
宋洵與其說是她的兒子,不如說是她精心雕琢出來的作品。
宋洵垂下眸,猶如沉睡的火山,緩緩將一切壓下。
待沈茹菁徹底不抖了,只是無聲地流淚,宋洵接過沈茹菁手中用過的紙團,隨手放在口袋裡,而後將乾淨的紙巾遞給對方,低沉嗓音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沒事,我在。」
「別害怕,他爬不起來了。」
「也一輩子別想再做那種噁心事。」
聞言,沈茹菁的眼淚不流了,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黃髮男的下身,「你把他……了?」
她鼻音很重,仍帶著些哭後的沙啞,小小的,如同受傷的小獸。
宋洵嗯了一聲。
沈茹菁擔心的情緒瞬間壓倒了害怕,「你不會有事吧?」
「正當防衛而已,且是他持有利器在先。」宋洵不甚在意地道,隨後起身伸出手,「感覺好點了嗎?」
沈茹菁將手放在宋洵的掌心上,借力站了起來,「好多了……謝謝你。」
少年的掌心溫熱,骨架比她的手大很多,能夠輕輕鬆鬆將她還在微微發顫的冰冷的手包裹住,滿滿的安全感。
那種溫暖透過面板一寸寸浸過來,彷彿骨肉都被熱水慰貼了,將全身上下縫隙裡的陰冷驅逐。
兩人距離拉近,那股熟悉的淡淡冷木清香又縈繞在她鼻尖,以及少年人特有的荷爾蒙味道。
她突然比任何時候都貪戀那點溫暖。
甚至懷念曾經被對方校服外套包裹著,密不透風的那種妥帖感。
宋洵將她拉了起來,短暫停留之後就極為紳士地鬆開了手。
沈茹菁剋制住複雜的jsg心緒,起身去安撫躲在旁邊草叢裡的秋秋,然後又順著路回去找自己被丟下的書包。
期間,宋洵一直默不作聲地陪在她身側兩米左右的位置,甚至伸手幫她抱著髒兮兮的小貓。
「乖。」他低頭輕輕撫摸著懷中虛弱的小貓。
沈茹菁餘光看到對方的動作,突然覺得對宋洵的印象再一度重新整理了。
似是察覺到她的動作,對方也看向了她。
沈茹菁低下頭,然而對方的視線仍然難以忽視,她很難形容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的感覺。
就像她從來也沒想過,溫柔和憐惜這種情緒能出現宋洵的眼裡。他一直像不被約束的不羈的風,獨特耀眼的天之驕子。
而此刻,他正靜默地看著她。
安保、班主任、以及警察,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的。
黃髮男意識不清,陷入昏迷,被先送往了醫院。而沈茹菁和宋洵則作為當事人由班主任和另外的校領導陪著去派出所做筆錄。
在派出所,沈茹菁看到了宋洵的父母親,兩人看上去都十分年輕,像是隻有三十多歲,穿著體面,細節處盡顯低調。
哪怕深夜著急地趕過來,神色依然是遊刃有餘的穩重之態。
得知宋洵是因為救同學而把黃髮男打成這樣,宋父也並沒有任何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