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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南藿汝點頭，她估計是在劫城混跡時間最長的使徒之一，因為其他人在執行任務時，她卻在圖書館中。

“那好，我們現在去奪回你的劫雲。”路離霍地站了起來，道。

“現在？”南藿汝咬牙道，“等菸圈進化好了，我們的勝算更大……”

“你敢保證，菸圈進化中，十八刃不會殺過來？與其等著，不如主動出擊，這本就是我們的計劃。”

“可是……”南藿汝還想反駁，路離冷冷道：“你去不去？”

“我……我去。”那可是為了給她拿回劫雲，她怎麼能不去？只是，他覺得現在的路離，狀態有些奇怪……似乎，不再是之前的路離，而像是在路離的身軀下，潛藏了另外一個人格。

冷酷的，瘋狂的，漠視一切的。

南藿汝甚至不敢抬頭看路離的眼睛，她只能安慰自己說，他們已經經過了周密的安排。

而且，早去晚去還真差不了多少。

“菸圈，你先忍著點，我一會就帶你去劫城。”路離道，他把菸圈小心地放回了揹包裡，然後拿起水中月，道：“走吧。”

刑九刃默默地在前面帶路，路離和南藿汝也都沒有說話。

現在的路離，也能感覺到在他和南藿汝之間的那道裂痕，本來兩個人是以路離馬首是瞻，路離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擁有了刑九刃這個有生力量之後，南藿汝顯然在盡力搶奪話事權。

偏偏她又強硬不起來，不敢與路離決裂，也不敢對路離下手，更不願維持原來的狀態，所以弄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格外尷尬。

雖然平日裡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路離其實是一個個性非常強硬的人，從小到大被無數人追捧，早就已經把高傲和自信鐫刻進了骨子裡，這不是失憶可以改變的。

相比之下，南藿汝雖然也堪稱天才，不過她所處的環境實在是太壓抑太極端，什麼都不自信，兩人在一起，誰高誰下其實非常清楚，若是南藿汝乖乖按照路離的吩咐做事，事情反而會簡單許多。

但是，誰甘心屈居人下呢？

這種事情，就連刑九刃都看得清楚，在和路離一戰之後，他隱隱地有突破心障的跡象，看南藿汝的眼神雖然依舊憐惜，卻已經不再狂熱，只是他已經選定了跟隨的人，自然不會再改投他家。

蒼雲界還是一個頗為傳統的世界，這個世界裡，忠誠與榮譽，依然擁有著制約力。

即便已經是深夜，虎嘯島上依然人影憧憧，整個虎嘯門的人都被調動了起來，整日進進出出的，讓很多人都很疑惑，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路離知道，虎嘯門的人，其實是在幫十八刃尋找南藿汝。

南藿汝失去了劫雲，雖然讓南藿汝失去了戰鬥力，也無法離開蒼雲界，但是同時也給十八刃製造了一個大麻煩，那就是他再也找不到南藿汝的存在了。

有時候，路離會想，僅僅是三滴劫淚，值得付出那麼多嗎？進入這個位面，就至少要消耗一滴劫淚吧。而考慮到語言等問題，兩滴劫淚已經算是最少的消耗。

然後再開啟通道回去，又至少是一滴劫淚，如果十八刃真的抓到了南藿汝，發現她的瓶子裡，只有三滴劫淚，恐怕會吐血而亡。

“十八刃在什麼地方？”路離問道，刑九刃沉默地伸指點出了十八刃的位置，那裡是一棟四層木樓，防衛很森嚴。

“你有能力讓他們不插手這次戰鬥嗎？”路離問道。

刑九刃搖了搖頭：“威虎嘯非常有手腕，這些人都是他的死忠派，我沒辦法命令他們。”

他只說威虎嘯，而不說門主，顯然已經不以虎嘯門人自居。

“那麼，我就要開始清場了。”路離伸手點出，雲海再次倒卷，在虎嘯門的弟子們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