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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容可掬,活像箇中年推銷員,但心裡卻不斷盤算著如果他們一擁而上要怎麼辦。
“媽的,沒用的傢伙。”那小子狠狠的對倒在地上的狗腿踢了一腳,厲聲對我道:“別得意,你給我小心點!”
原來是隻紙老虎,沒想到這樣就怕了!我趁熱打鐵,高聲喊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動我,要動的話也最好先去查查我的底。我到這裡來的事有幾百個人知道,如果我在這裡少了幾根汗毛,恐怕你家一輩子都會雞犬不寧了!”對這種沒什麼膽子的人,這恐怕是最好的威脅。
那個和奇石木同來的男人在他耳邊低聲咕噥了幾句,然後對我客氣的笑道:“這位小兄弟,或許我家少爺和你有些小小的誤會,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就當扯平好了,大家以後做個朋友。”說完向我伸出了手。
“敬謝不敏了。”我哼了一聲。
見我完全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那男子絲毫沒有露出尷尬的神色,一個勁兒笑道:“哪裡的話,是我們奇家沒有福氣,這裡是一點錢,就當給伯母買補品吧。”他掏出皮夾隨手放到桌上。
伯母一把抓起皮夾,狠狠的朝他們身後丟去,“滾!我不要你們奇家的錢!你們奇家沒有一個好人,你們全家不得好死!”
那人笑著撿起皮夾,轉身和奇石木那群爪牙一起走了。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來。“那個男人是誰?”我低聲問身旁的人。
“他叫奇韋,是奇老太爺的二兒子,整個奇家就他還像個人。”小三子憤恨的看著門外。
我“哦”了一聲。奇韋,這個男人完全不像他哥那麼白痴,從他的言行舉止上看來,他很會籠絡人,很有頭腦,這種人在我的記憶裡是屬於最難應付的一種。哈,看來我這次黑山鎮之行還真是收穫頗豐,不但什麼都沒查出來,竟然還惹上了一身騷。
“其實腳朝門的傳說,在這個小地方流傳了幾百年。我們這裡的人認為門象徵著吉位,將雙腳朝向門睡可以逢凶化吉、避魔消災。如果在手腕上戴著玉器的話,更可以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此心一致,生死不渝。”神婆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
我頓時大為失望,本來以為腳朝門這個傳說應該是所有疑惑的關鍵,所以我才死皮賴臉纏著那個神婆,要她給我講講這個傳說的,沒想到她告訴我的,竟然和張雯怡說的大同小異!難道自己的直覺真的有問題嗎?
那個神婆見我滿臉失望的樣子,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是最近三十年腳朝門的傳說卻突然多了一個。多的那個很讓人不舒服……不,甚至可以說是邪惡。”
“說來聽聽!”我立刻來了精神。
“三十年前,鎮子裡跳河死了一個村姑。當時她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她男人欠下一屁股的債後拋棄了她,那村姑怕債主把她賣到窯子抵債,就用菜刀劃花了自己的臉。債主見她變的那麼醜,真個放過了她,只是搬走了她家裡所有的東西,只剩下那張破床。
“那村姑見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唯一一個傢俱,不大的家裡顯得更空蕩蕩的,於是她就將床斜著放,又故意把床腳對向門,自我安慰說那樣看起來好一點,只要自己還活著,還有手,一切都會有的。
“但你想不到吧,就是這樣樂觀的一個女人,居然在七天後的晚上自殺了,跳河了。”神婆將旱菸管在桌子上磕了磕,又說道:“沒想到在將她打撈起來的那一晚,守夜的人看到她眼耳口鼻七孔都流出猩紅的血,然後又過了一晚,她的屍體突然不見了,消失了。
“就是從那天起,鎮子裡不斷有人突然猝死,而那些死掉的人每個臉上,都無一例外的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就像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的東西。”
神婆緩緩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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