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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上翻到上次看過的地方,然後一條條往下看。
「怎麼還有兩次好幾個小時的語音通話?」
孟戚漾:「第一次是他回訊息慢,說自己在加班,我知道他是找藉口,就打過去看他演加班,第二次是他真加班,要拖著我。」
雖然是這樣,但也太曖昧了。
尤歡以前也看過孟戚漾的聊天記錄,比如和上個基金經理,她都只是用套話和很不走心的誇讚。不過人也不一樣就是了,那幾個男人主動得很,恨不得馬上約出來過夜。
「你要回他的訊息嗎?」尤歡把手機遞迴去。
孟戚漾:「回。」
另一邊,晚上吃飯是在溪樓。
溪樓其實就是傢俬房菜館,只不過不對外開放。
溫司雲的父親沒有繼承溫老的衣缽,是畫油畫的,後來在美院教書,是油畫系教授。
溫家是藝術世家,今晚的客人大部分和這個圈子沾點邊。
譚訴和溫司雲吃飯在一桌。
溫司雲還是沒躲過,吃著飯就被叫走了。他站起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姑姑,也是就譚訴的母親。
他叫了聲「姑姑」。
溫慧在旁邊坐下,看向譚訴,「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怎麼都沒接?」
不同於看起來的溫和柔婉,她一開口,語氣是嚴肅偏冷的。
譚訴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杯子的邊緣,回了句:「沒注意看。」
知道這是說辭,溫慧皺了皺眉。
她看向溫司雲那邊。
溫司雲正被帶著認識一個年輕女人。
「這孩子剛回國,也是學油畫的,你舅舅舅媽很滿意。你比司雲還大一歲,也該成家了。」
譚訴沒什麼態度地「嗯」了一聲,像是答應了,又像是敷衍。
溫慧又提到了公司的事。「我聽說你讓簡江走人了。你姑姑沒找你爺爺?」
「找了也沒用。」
溫慧的氣終於順了一些,「當年你姑姑那幫人不想讓你接手公司,沒少給我們找麻煩,去你爺爺那邊說壞話,不還是沒用。她後來指望她兒子,她兒子也是個廢物。簡江的空現在誰頂上?」
譚訴:「你有人選?」
溫慧說了人名。
這就是今天的主要目的。
譚訴手上的動作終於停下,抬了抬眼,「簡江是廢物,他就不是了?」
溫慧一頓,「他好歹是自己人。」
「是你的自己人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慧臉色有點不好看。
譚訴還是淡淡的語氣:「這些年你想開公司、想做開發,我都由著你了,還不滿足麼?」
溫慧的臉沉了下來,「你爸死得早,你大伯家、姑姑家野心都那麼大,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譚訴聽完笑了一聲,笑意隔了層眼鏡片,沒有到眼底,聲音冷了幾分,「要不然我這個位置給你?那天跟姑姑打電話,我也說了這句。」
溫慧不語。這些年譚訴越來越難以捉摸,讓人忌憚。
正好有人過來打招呼,她換上端莊的笑容,在人前永遠是完美的形象。
譚訴拿著手機起身離開。
出來是一陣冷風。人都在裡面,外面黑漆漆的,冷清得很。
譚訴站在廊下,點了根煙。
一口煙吐出來,慢慢消散在風裡。光禿的樹影搖晃,隱約能聽到隔壁望松園的人練功的聲音。
倏地,兩聲提示音打破清寂,隔著什麼東西,悶悶的。
譚訴從大衣的口袋裡拿出手機,螢幕散發的冷光落到臉上。
-莉莉:我跟朋友出來逛街了,沒看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