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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體百骸的舒服,終究捨不得糟蹋好東西,將酒倒入杯中,慢慢品起來。
「六道,你要去仙界了,就別為我操心了。」
六道蹙眉:「我怎能不擔心,你是我唯一的師兄。」
「師兄?」秦晌冷笑:「尤讓你約束我,每次叫你的名字我都覺得扎心,你們真的是為我好?還是為了你們口中的天道大義?」
「師兄,我們……」
秦晌阻止他說話,道:「行了,你們為我好,我領情,不用解釋了。」
六道想了想,也給自己杯子換了酒,一飲而盡,秦晌挑眉。
「人活著就是一樁樁事一個個人的操勞,世人的看法,自己的想法,紛繁錯亂又被功名利祿迷了心智。
千百年鬥轉星移,不管外人如何評價,師兄,我沒有忘記,我還是那個街頭討飯、無名無姓的小乞丐。六道這個名字對我而言是師恩深重,是我們師徒三人幽海修行的記憶,我從不認為名字是束縛。」
秦晌靜靜看著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六道情緒有些激動。
「什麼小乞丐,你現在是一代宗師,馬上就要位列仙班。」
「那又如何?」六道聲調拔高:「身份地位是給別人看的,別人給的,我知道自己是誰。」
「師兄,你呢,你又是誰?」六道目光灼灼,秦晌竟無法與他對視。
「我……」秦晌茫然了。
六道為秦晌斟滿酒杯,與他碰杯:「我失態了,不說了,師兄,今日我陪你喝酒,不醉不歸。」
秦晌心裡空空蕩蕩,和六道喝完酒,又去尋了一些好酒,飛到房頂上獨飲成醉。
六道的話冥冥中觸動了他記憶裡最美好的時刻,那時只有尤、他和六道三個人,住在幽海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單調疲憊的修行日復一日,尤在生活上照顧他們無微不至,如父如母。他每日都過得平靜又滿足。
院子裡嬉笑聲夾帶著孩童的純真,子歸和霓裳在玩捉迷藏,探花郎種的花被他們踩壞了,變作人形與他們打鬧,好不熱鬧。
秦晌晃晃手裡的空酒罈,他想念凡間的燒刀子,軍營裡的烈酒,這裡的酒喝不醉人,八罈子下去只是微醺。
忽然霓裳跳出去,歡笑著撲到一個人身上,那人笑意盈盈,抬頭與秦晌視線相交。
酒罈子從房頂滾下來砸到子歸頭上,在子歸謾罵聲中,秦晌如飛燕般落下,一把將那人抵在柱子上,深深吻下去。
子歸看得瞠目結舌,急忙把霓裳眼睛遮住:「要死了,拜託你們回屋親熱,啊,和尚你怎麼來了,六道、覺醒、方霧澈,你們快捂眼睛,會長針眼的。」
原來是聽說張逢夏醒了,幾個人相約一同探討魔器,沒料到撞見這一幕。
秦晌旁若無人,兇狠程度彷彿要將人生吞入腹,劇烈的喘息聲漸漸變成難耐射ny。
「秦施主,張施主剛醒,神魂不穩。」
所幸理智還在,秦晌硬逼著自己放開他,捧著張逢夏蒼白的臉低喃:「我恨不得現在吃了你,這樣你就永遠屬於我了。」
張逢夏嗓子毀了,要等元嬰恢復才能修復,此刻他只能用詫異的眼神回望秦晌,最後化作一個內裡柔軟的笑容。
秦晌倒吸一口氣,閉眼不敢再看:「逢夏,你在要我的命。」
「……張宗主,您身體還好嗎?我們預備討論魔器一事,您要參加嗎?」覺醒問。
張逢夏點頭。
廳內,了塵和秦晌把所有魔器碎片取出,怕它們產生共鳴沒有解開封印。隔著封印將它們拼湊起來,漸漸完整。
六道低喃:「一面鏡子?」
覺醒說:「是一面能映照出人慾望的魔鏡。」
「一塊殘片就能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