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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晌這個土包子就算持有修真界排名前三的咒惘劍,依舊被各色飛劍法寶閃瞎了眼。
張逢夏沒有笑話他,而是耐心解說:「剛才黃色虯胡的是百歲相士,西葫洞主人,用的是紫金葫蘆。你右側這位漱玉仙子,別看她不及豆蔻,是金光大仙的師父,也快渡劫了。還有我前頭著藍雕錦帶的,是霖朽派掌門人,門下四仙俠義之名馳貫修真界。」
秦晌聽得嘖嘖有聲:「都是拔尖人物,天衍宗好大面子。」
張逢夏笑說:「自然,六道真人曾以一人之力打敗兩位大乘期高手,實力堪比散仙。雖只是渡劫期,有人說他以苦修入道實則已超越仙人。這次他渡劫人人都好奇會引來何等級劫雷,傳言他只需朝天一指,天都不敢出聲。」
秦晌忍不住笑:「胡說八道。」
張逢夏不厭其煩與他閒說,一邊不忘左右逢源。秦晌發現,張逢喜在修真界人緣不錯,來的各派掌門都與他熟絡,笑臉相迎的。
剛到天衍宗屬地,無論是誰只要觸動門禁,天衍宗就會有弟子來迎接,態度恭敬一律以前輩相稱。檢視過請柬才微笑換以合適的稱謂。
在張逢夏遞請柬時,秦晌環顧四周,不論身份地位有無請柬,天衍宗弟子都一視同仁,不卑不亢。山門前一群苦修弟子一字排開,身型挺拔仿若無數覺醒,身著窄腰勁服肅立。
天衍宗位於通天山上,方圓千里皆是屬地。黑白山旗以陣法插於八大方位,建築黑頂白牆,是罕見的平頂,更顯肅穆。
而那群宛如雕塑的天衍宗弟子待人看似有禮,表情與言語都一板一眼。苦修弟子言行舉止都嚴格約束,斷絕慾念以已為敵,挑戰生理和心理極限以提升修真境界,門規嚴苛門人克己。
天衍宗弟子不會因為你身份低微輕慢你,有些渾水摸魚看熱鬧的被天衍宗弟子恭恭敬敬請出山門,任他謾罵踢打都不還手。
「不就是渡劫嗎,老子什麼沒見過。你們掌門擺什麼臭架子,憑什麼要有請柬才能進去。」這位仁兄脾氣大嗓門更大,賓客們都大有來頭,俱被他吸引過來,此人覺得自己大有面子,更不肯罷休。
「請前輩下山。」天衍宗弟子語調不變,似傀儡般古板,沒有因為對方無禮而顯出惱怒、鄙視等神情。
在場的都是大門派的掌門,不會自降身份去幹涉天衍宗事務,只看天衍宗怎麼處置。
「天衍宗浪則虛名,當年我青燈派跟你們六道真人相約常山會武,我等了三天也不見六道蹤影,分明是怕了青燈派,不守信用。他只會講排場要臉面,修為根本不值一提。」
眾人臉色大變,如今修真界誰不知六道真人乃至聖高人,無數高手以得他青眼為榮。修士提起仙人只是嚮往,說起六道真人卻是真心拜服,人人讚譽。這傢伙居然敢在天衍宗山門口詆毀六道真人,真是不要命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名天衍宗弟子忍不住出手,或者在場天衍宗弟子都要將他打出山門,誰知這名弟子還是一句:「請前輩恕罪,沒有請柬不能進去。」笑容依舊。
被徹底無視,那人頓時惱了,一掌拍向天衍宗弟子胸口,別看他張狂,修為倒是不低,一掌將弟子打得口吐鮮血,胸骨斷裂。
天衍宗弟子上身後仰,把血強吞回去,腰部以下還是紋絲不動,站直後強忍疼痛緩緩道:「請前輩下山。」
鬧事的臉色幾經變化,顯出怯色。不說天衍宗實力如何,門下最普通的弟子心性也如此堅定,寵辱不驚,能以大局為重不顧一己榮辱,就算苦修煉體罰髓是常事,也太可怕了。
鬧事的那位猶豫不決,天衍宗終於有反應了。五名迎客弟子擋在他前面一字排開,朗聲道:「請前輩下山。」中氣十足響徹山門。
那人臉一陣紅一陣黃,如五色調料打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