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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太像,從長相到舉止神態。
喻遲笙說了聲謝謝,毫不猶豫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關掉水聲,洗手間一瞬安靜。
喻遲笙抬眼去看鏡子裡陌生的自己,越發覺得諷刺。
她試圖逃離魏瑩的控制,可魏瑩的話她現在竟然還照做。
當一個人的影子久了,原來真的會以為自己不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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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周微家的時候,屋裡黑著,沒開燈。
和魏瑩鬧翻後,喻遲笙就沒再回過喻家。但她也不去麻煩沈靳知,她總覺得那會讓沈靳知覺得她可憐,才忍不住對她好。
即便是被雨淋濕的小狗,沈靳知也會對它好。她怕自己會錯把沈靳知的那些好當成愛。
她先叫了一遍周微的名字,卻沒聽見回應。
後來喻遲笙是在廚房角落裡發現周微的,周微坐在地上,身邊啤酒罐扔到到處都是,懷裡還抱了罐啤酒,要往嘴裡灌。
喻遲笙問:「怎麼不開燈?」
周微只是可憐兮兮地盯著她,眼睛紅得像只兔子:「學姐。」
喻遲笙知道,周微這是又跟男朋友吵架了。
她無奈地問:「這回因為什麼?」
情侶吵架外人其實不好勸,尤其是像周微這樣隔三差五複合的。
剛開始喻遲笙還能安慰幾句,到現在,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微還沒緩過來,一口氣把啤酒飲盡,聲音難得有了哭腔:「因為他初戀想和他複合。所以這狗男人就要和我分手。他想得美,分手也應該我提。」
「這次我們是真的分手了。他初戀招招手他就屁顛屁顛回去,那我算什麼。我周微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男人的初戀還真是個世紀難題。正因為是白月光,所以打敗不了。
她甚至因為周微的遭遇開始想。
她和沈靳知,又會因為什麼理由分手呢。
喻遲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抱著周微輕聲安慰她,又把那句搞事業的話送回給她。
周微哭笑不得地問她,學姐,你是不是沒安慰過人。
喻遲笙想了想,她屈指可數的那幾次安慰全給了沈靳知,但他卻沒有表現得更開心一點。她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己不會安慰人。
周微喊她,她才回神,笑著說沒事。
明明是她安慰周微,最後卻是兩人坐在地上,沉默地把冰箱的啤酒掃蕩一空,變成兩個醉鬼。
喻遲笙難得醉得這麼徹底,才發現自己酒品其實還不錯。
她撐著臉看周微哭著給她男朋友打電話,電話沒接通,周微看了眼手機螢幕,邊哭邊氣急敗壞地罵道:「d,他不接,讓他滾蛋。」
聽別人罵人其實是件挺解壓的事情。
不過周微罵到最後也累了,只是趴在她肩上哭。
喻遲笙很少哭,所以她很羨慕周微。
她放聲大哭,放聲大笑,第二天醒來就能忘掉一切,重新是活蹦亂跳的樣子。
而她當魏瑩的提線木偶太久,都開始不知道怎麼笑,怎麼哭了。
她甚至覺得,她連哭都是魏瑩女兒的樣子。
周微突然抬頭問她:「學姐,你怎麼哭了?」
喻遲笙下意識去摸臉,她不知道她的聲音裡有了哭腔,接近半啞:「啊?我哭了嗎?」
沒等周微點頭,喻遲笙摸到了自己的眼淚。
她竟然真的在掉眼淚。
她突然想起,這夜沈靳知也打過電話來,大概是聽出她聲音不對勁,匆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電話和門鈴同時響起,她的弦一瞬繃起。
她心虛地接通,聽見電話裡沈靳知聲音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