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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去,她明顯熟悉很多,沒侍應生帶路就找到了包廂。
裡頭討論聲太熱烈,她猶豫了下,卻聽見那些人對她的評論。
骯髒的,下流的,太過不尊重。
她不是沒聽過。之前有次她也聽見有人這樣說她,說沈靳知只是玩玩她。
她沒信,親自問沈靳知:「那我是你的什麼?」
「你覺得是什麼呢?」沈靳知俯身過來看著她笑,「女朋友。」
沈靳知明明不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他卻因為她親自過去說明他們的關係。
也許沒人信,但已經足夠了。
她以為沈靳知是真的和他們不一樣。
其實是因為他並不在意這些,因為不愛,所以沒關係。
她突然想起餘曉走前的最後一句話。
餘曉說:「從他們那些人那裡要愛才是最傻的事。他們可以把你寵上天,卻也能不愛你。你說是不是很荒唐可笑?」
那是寵不是愛。
沈靳知對她是寵,但那少了太多愛。
喻遲笙沒聽完接下來的話,她只是來找一個答案。
讓自己也放下的答案。
明明她早就知道了。
她不想在沈靳知那,也帶上林欣瑤替代品的標籤。
她就是她,不是其他的什麼誰。
明城又下了一場雨。
出去時,侍應生體貼地遞給她一把傘。
走出高階會所,她卻突然扔掉傘,仰起頭,任由雨打在她臉上。
任由眼淚和雨混在一起。
沈靳知的電話終於是接通的狀態。
他先出聲,沒來得及收斂語氣裡的親暱:「阿笙?」
她卻是格外冷淡地喊他:「沈靳知。」
「畫展那天,你真的和林欣瑤呆在一起嗎?」
那頭沉默:「你就想和我說這個?」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沈靳知的聲音一點都不溫柔:「在意?」
在意的話能怎樣呢?
繼續和沈靳知吵架嗎?
知道沈靳知不會給她理由,她還是去期盼。
她還是想選擇逃避。
但她聽見沈靳知問:「還需要給你時間?」
他說:「阿笙,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嗎?」
喻遲笙竟然無話可說。
是啊,他給她的時間夠多了。
最近她總是回憶。
給自己理由去放棄沈靳知。
她還記得第一次在沈靳知身邊醒來的場景。
外邊是白天,窗簾卻拉緊,黑得像夜晚。沈靳知靠在床邊,開了盞小夜燈在看書。
他本來有個會議,卻因為她推遲了。
沈靳知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但他也願意因為她的依賴退讓一點點。
她把頭靠在他前胸,他的心臟在跳動,鮮活而熱烈。
明明早就醒了,她卻不願意在沈靳知的偏愛裡醒過來。
翻頁的空,他餘光發現她在看她:「我吵醒你了?」
他聲音天生帶了點薄涼的意味,語氣卻放得輕柔,生怕驚擾她。
她太缺人愛,也沒有人這樣愛過她。
她搖搖頭。
他笑著問她:「做夢了?」
她不回答,他嘆了口氣把書合上,湊過來捧她的臉:「噩夢?」
她還是搖頭。
夜燈的光在他眉眼間浮動,把那幾分薄涼暈淡,只剩些許溫柔。
沈靳知的眼睛很漂亮,瞳色深得像無盡的海,藏著無妄和禁忌,叫人不敢再看。
她卻著迷地一看再看,伸手去碰他眼角的小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