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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去問,笑著迴避:「那我先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像小烏龜一樣,想著去逃避。
她只是覺得這樣最舒服。
有時候生活就像一場荒唐的戲劇,經不得推敲。也是這天,她在畫廊轉角撞見了餘曉。
餘曉也是來看畫的,不過她神色淡淡也不像是在看畫,只是抱著臂盯著某幅畫出神。
她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即便只是這樣出神地看畫,也讓人挪不開眼,的確擔得起電影學院校花的名頭。
所以喻遲笙也不大相信那些傳言。
周微是不認識餘曉的,但餘曉太過打眼,她偷偷扯近喻遲笙說:「學姐,她好漂亮,她是不是那個富家千金!」
喻遲笙還沒來得及說話,從身旁過去一個女人。
女人像是見不得餘曉這個樣子,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你怎麼來了?和林深都斷乾淨的人怎麼能出現在這?」
餘曉笑著看她:「我和他沒關係,為什麼就不能出現在這?」
女人氣急敗壞罵她:「餘曉,你真不要臉。」
餘曉。
周微雖然沒見過餘曉,但這名字在這段時間沒少聽。
八卦說起喻遲笙的時候,總是會提到餘曉的名字。周微下意識去看喻遲笙,喻遲笙依舊盯著餘曉她們,樣子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餘曉本來是想反駁,卻看見話裡的主人公。
林深跟一群人一起過來,她突然不想看見他,想走,眼前的路被人擋住,幾乎要正面相見。
她原以為躲不過,恍神之間有人拉她的手。
她對上喻遲笙的臉,喻遲笙對她笑:「不想見他,對吧?」
喻遲笙說不清是什麼讓她拉著餘曉走,只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餘曉不想見到林深。
她在試戲的時候見過林深,他是觀察團的成員之一。
拉著餘曉走了一段,喻遲笙也覺得自己有些荒唐,她先收回手:「抱歉。」
餘曉說:「沒事。」
她目光在打量喻遲笙,卻沒什麼惡意,反而覺出一種熟悉感,像是在看自己。
她猜測地笑道:「你也不想見到什麼人吧?」
被餘曉坦然戳穿,喻遲笙竟然如釋重負。
她說:「是啊。」
因為她也在林深身邊看見了沈靳知。
也看到和沈靳知說笑的女人。
她們竟然同病相憐。
餘曉邀請她:「一起喝杯咖啡吧。」
兩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廳,喻遲笙還是不愛喝咖啡,點的是杯果汁。
餘曉喝咖啡不加糖,直接抿了口黑咖啡:「剛剛謝謝你。」
喻遲笙說:「不用謝。」
餘曉先問她:「你認識我?」
喻遲笙嗯了聲,她是在流言蜚語裡認識餘曉,此刻卻覺得餘曉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這樣聰明的人自有她的驕傲和底線,肯定和流言不一樣。
餘曉不多問,卻也猜出喻遲笙是怎麼認識她的。
她只是問:「我是不是看起來很落魄?」
她們看著對方,卻也不像是看對方,突然相視一笑。
餘曉對她說:「怎麼辦呢,我太喜歡你了,甚至不希望你像我一樣。」
「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哪裡像,」從餘曉的語氣裡,喻遲笙聽出幾分瞭然,「你知道嗎?這就是我們最像的地方。」
喻遲笙突然問不出口了,就像下棋時被人先知道下一步,她問或者不問答案都昭然若揭。
餘曉繼續說:「你應該聽過我和他發生過什麼,但那不是全部,其實那之前我就和他隔三差五吵架,分分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