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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知又氣又想笑:「你想要,那它就屬於你。」
聽見這句話,喻遲笙忽地轉過身來,朝他走近幾步。
她坦坦蕩蕩對上他的眼。
她淺色的瞳仁依舊滿是赤忱,卻也疏離得過分。
沈靳知想過很多遍這樣的場景,這是最不能接受的一種。
「可怎麼辦呢?」喻遲笙語氣冷淡,話裡沒幾分在意,「我不想要。」
第十九章 「是你把她弄丟了。」
………
喻遲笙說完, 空氣靜極了。
往常沈靳知說這樣的話哄她,她一向是很高興的,但這次不同。
連分手都講究時機, 他這樣哄人的話未免也來得太遲。
她以前想聽,不意味著現在想聽。
離開沈靳知後, 她才知道沈靳知的語氣從來都是傲慢的。
就像漂浮在空中的雲,從不在意人間的煙火氣。她曾經想把他拉下凡塵的想法彷彿才是痴人說夢。
她反問:「我說我不想要的話, 你就要強迫我接受嗎?」
沈靳知唇線壓得平直,伸手去握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裡扯:「阿笙, 別鬧了。」
沈靳知的語氣有點沉, 但字裡行間餘留了幾分溫柔, 明顯是不想和她再這樣吵下去。
被沈靳知抱著, 喻遲笙能感覺出他隔著襯衫衣料的體溫, 她就像是在偷嘗黃昏的溫存,沒第一時間推開沈靳知。
她原來還是會捨不得入夜前那一抹晃眼的橘紅色。
「沈靳知,你總是很擅長把一件事美化成它最美好的樣子。」喻遲笙覺得自己愛得有些悲哀, 只能苦笑, 「可那不是它原來的樣子。」
「如果它不是我想要的樣子,那我就不要了。」
周微說得對,愛應該是相互的。
她在意沈靳知在意的, 沈靳知也該在意她在意的,但他總是不能停下來去了解她想要什麼。
從一開始, 她就想錯了。
她不如去向沈靳知要些什麼東西,來證明她愛得沒這麼愚蠢。
喻遲笙用力推開沈靳知:「我沒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她只想要沈靳知的愛,既然沈靳知不愛她, 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沈靳知。」喻遲笙沒想過自己的語氣也能這麼冷靜,「你說過,那天之後我們就分手了。我不去糾纏你,所以我們也就這樣分開吧。」
沈靳知不聽她說話,又重新把她扯回懷裡,低眼看她:「喻遲笙,你真的要這樣嗎?」
你看,沈靳知最後還是冷冰冰地叫了她名字。他們終究回不去了,無論因為什麼。
面對沈靳知的質問,喻遲笙只能強顏歡笑:「是啊。」
「那你給我一個解釋。」沈靳知說,「無論是什麼,你要說服我。」
她沒想過有一天沈靳知也會向她要解釋。明明他也那麼不願意跟她解釋。
她問慈恩寺主持什麼是染緣?
主持說,當你內心期待,盼望別人有所回饋時,就會有困擾和糾纏。
迷則隨染緣。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沈靳知,你知道的,我們只適合做陌生人。」
她察覺到沈靳知抱她的力度鬆了些。
不用多說,他這回也贊同。
她輕而易舉推開沈靳知,看見謝吟川過來,謝吟川大概從禮堂後臺就猜出她和沈靳知的關係,沒有很意外。
「分手後不要再聯絡,以後也不要叫我阿笙,像剛剛那樣連名帶姓就挺好的。」
最後的告別沒選在下雨天。
也許是因為她這回足夠決絕,不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