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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錯覺吧…&rdo;

又是查檔案，又是算利潤分成，方棋忙了整整一早上，熬到午休時間。查了下財務部上個月工資已經打款，他儲存了做出雛形的報表，風風火火衝出辦公室。

剛踏出門，匆匆忙忙顧不得看路，方棋跟湛海撞了個正著，受反作用力退後兩步險些栽倒。

還好湛海反應快，及時拉了一把，&ldo;這麼急，你要去做什麼啊？&rdo;

&ldo;有點事…&rdo;方棋站穩身體，急急道了謝，一邊往出走一邊跟湛海交代，&ldo;趙氏的企劃報表我在弄，下午跟你商量，先走了！&rdo;

&ldo;嗯？等等…&rdo;

趙氏企劃報表？

不是已經交過去了嗎？

湛海正想問仔細，方棋已經遠遠跑開了。他轉過身，又撞上董事長特助。

&ldo;湛經理。&rdo;

職位被頂替還是有些好處的，起碼薪水翻了倍。

方棋把銀|行|卡|插|進取款機裡，面對多出四位的數字內心毫無波動。

漲工資有什麼用？轉眼又不是自己的了！

在帳戶裡預留了足夠基本生存的金額，方棋把剩下工資提出來，放到準備好的大信封裡收好。

從銀行走出來時，毫無意外的又接到電話。

方棋實在忍夠了他們轟炸式騷擾，接通電話，冷冷的說，&ldo;有完沒完？工資發下來了，晚上給你們。&rdo;

&ldo;你給個準話，我們不就消停了嗎？這可是你說的，晚上老地方見。&rdo;

&ldo;知道了。&rdo;方棋粗略估算了下，給那邊說，&ldo;我漲了工資，以後每個月多給你們點。&rdo;

&ldo;你小子果然出息，又是升職又是加薪的。行，你儘早還清，省的我們天天騷擾你。&rdo;對面幾個人低聲交談一番，而後換了個人接聽。

那個聽了六年，宛如魔咒般的問句再度響起，&ldo;方棋，要來跟我幹不？只要你點點頭，欠下的那些，我給你消了。&rdo;

&ldo;滾！&rdo;

方棋結束通話電話。

距公司還有十米，方棋調整狀態收起疲憊，做出意氣風發的模樣，邁開腿踏進湛氏大樓。

剛進來，讓人逮了個正著。

他的秘書一副哭過的樣子，紅著眼睛迎上來，&ldo;方經理，你去哪了？電話還佔線，董事長找你半天了。&rdo;

&ldo;董事長找我做什麼？&rdo;方棋覺得奇怪，他這種小員工，工作兩年甚少有機會跟高層說話，怎麼近來總跟董事長打交道。

&ldo;還不如因為趙氏企劃報表的事，聽說算錯了資料，賠了好幾千萬。董事長特別生氣，傳話下來財務部都有連帶責任，損失全讓我們擔著。&rdo;秘書姑娘說著說著又想哭了，她的口紅，她的包包，她的小裙子！

要是追究下來，什麼都別想買了！

方棋疑惑，&ldo;趙氏報表我還沒算結果，怎麼可能錯了？&rdo;

難道趙氏請駭客攻擊了自己電腦，篡改了資料？

方棋一臉茫然。

&ldo;趙氏報表湛經理之前做好，一直放在你桌上，你昨天就說審閱過，然後我給他了啊！&rdo;怕董事長等太久，又多扣幾個月工資。秘書跺跺腳，催促，&ldo;總之你先去董事長辦公室，湛經理已經在裡面，捱了半天罵了。&rdo;

&ldo;好…&rdo;透過什麼？方棋呆滯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