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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更正過？我幹這行二十年，還頭一回聽說給出去蓋了章的財務表，還能更正的。&rdo;小個子跟旁邊幾位低聲說了些什麼，而後他們齊齊望著湛海，面露鄙夷。

方棋忍不住想擼袖子，&ldo;算錯個數，你天天揪住說事，煩不煩？&rdo;

小個子順勢罵起來，&ldo;你們算錯了，我就該說！什麼名校畢業，什麼業界新銳，我呸！憑你這點本事，也拿來跟我顯擺？我做了二十年帳，還真沒算錯過！&rdo;

周圍吃瓜群眾散開把他們圍在中間，翹首以盼等湛海回擊。

讓他們大失所望，湛海沒說話，也看不出半點憤怒的情緒，倒有些息事寧人的意思。

都被罵成這樣了，還能忍。未來的湛當家，怕是個孬種吧？

小個子罵罵咧咧半晌，端了杯烈酒潤潤喉嚨，又扯開嗓子繼續攻擊，&ldo;還有你們副經理，方棋！他能耐啊，搶人位置啊！這麼明顯的錯誤，他怎麼審查的？&rdo;

湛海壓低聲問，&ldo;他認識你？&rdo;

方棋剋制的翻個白眼，&ldo;我沒給你說嗎？他是扔了一灘破事跑路的原經理。&rdo;

…臨走時還擼了一發留念那個？湛海臉部神經抽搐了下。

小個子喝酒上頭，臉紅脖子粗如潑婦罵街，&ldo;你逼走我，也逼走這個糙包啊，你不是奇才嗎？讓高層架空我，同事排擠我，你再把你招數耍一次啊！&rdo;

&ldo;我沒逼走你。&rdo;

方棋清楚湛海的顧慮，沒想跟他吵。可髒水都潑腳底下了，怎麼說都要避開。

&ldo;大家瞧瞧，湛氏養出來的狗，開始反咬了！&rdo;小個子來了勁，聲嘶力竭的嚷嚷。

話未完，他被一股忽如其來的寒氣鎮住了。

&ldo;劉經理，是這麼稱呼吧？&rdo;湛海大步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ldo;如果沒記錯，我任職時關於你的人事單，上面登記的是擅自離職。&rdo;

&ldo;我、&rdo;小個子縮了下，替自己辯解，&ldo;我是被…&rdo;

&ldo;有人拿槍抵住腦袋逼你，甚至連走離職程式的時間都沒給你留？&rdo;冷冷的打斷他，實在不想聽這人詭辯，&ldo;方棋，你說怎麼回事？&rdo;

湛哥哥居然生氣了？

&ldo;是這樣的，當時是公司結算最忙的時候，劉經理處處不作為，財務部許多事務由我經手。後來劉經理無故不來上班，等我再見到時，他已經在趙氏了。而且，他還是用我們公司的訊息，換來的當前職位。&rdo;

&ldo;方棋，你血口噴人！&rdo;小個子激怒，連聲跳腳咒罵。

方棋並未理會他的挑釁，全盤交由湛海處理。

&ldo;瀆職，擅離，出賣公司機密…&rdo;湛海語氣漸冷，寒得嚇人，&ldo;劉經理從業二十年，果然本事滔天。&rdo;

小個子慫了，卻還梗著脖子喏喏辯解，&ldo;他最會顛倒黑白，說的話怎麼能信？&rdo;

&ldo;我信。&rdo;湛海想都沒想，直接把話懟回去，&ldo;還是說，劉經理認為我不該相信本公司員工，而是該相信洩露公司機密的你？&rdo;

小個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實在沒什麼話能夠反駁回去。

湛海扯起唇角，勾出抹冰冷至極的笑，&ldo;劉經理從業二十年，勞苦功高，是該好好休息了。&rdo;

小個子大驚，忙吼，&ldo;你憑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