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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發生…&rdo;方棋嚥了咽口水，偷偷向湛海遞去求救的小眼神。

湛海接到訊號，替他答，&ldo;該發生的，基本都發生了，這個回答你滿意嗎？&rdo;

揉揉額角，湛海站起來走到屋裡，&ldo;我之前說過，想要自己來經營情感，適當的時候，會告訴你的。我去弄點喝的，爸爸，你要喝茶還是咖啡？&rdo;

&ldo;咖啡！&rdo;湛立威朝他喊了聲，湛海應下走進廚房。

客廳只剩下兩個人，湛立威把注意力轉移到落單的方棋身上。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方棋感覺陣陣壓力，生怕湛董再提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

靜了半晌，湛立威開口了，&ldo;他上大學那陣就跟我說了，他喜歡男人…&rdo;

&ldo;嗯？&rdo;方棋下意識吭了聲，才發現湛立威並未詢問他什麼，而是在講過去與湛海相關的那些事。

他放鬆下來，仔細聽湛立威說的每個字。

&ldo;你知道，我就守著小海一個兒子，還指望他來繼承家業，傳宗接代，延續香火，他卻跟我說下半輩子要跟男的過！我氣啊，罵他，訓他，冷著他，那孩子始終不肯低頭。小海看上去可能聽話懂事脾氣好，但骨子比誰都硬。&rdo;

&ldo;我知道…&rdo;方棋見識過他發脾氣的樣子，自然清楚。

湛海性格有多麼溫和，便有多麼剛強。

&ldo;後來我慢慢接受了，不是想通，是徹底怕了他。他剛出生那陣，我工作忙，很少照顧他和他媽。後來公司走上正軌，有時間了，他出國留學，他媽也不在了…&rdo;

&ldo;他母親，難道…&rdo;方棋心裡一咯噔，驀地沉了下去。他一直以為湛海生在健全的家庭，從小無憂無慮。

結果，他成長的環境，只是浮華的表象罷了。

&ldo;他媽走得早，生病，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時候他還小，我怕他難過偷偷哭，想陪他幾天。結果他催我去上班，說公司忙需要我。&rdo;湛立威嘆了口氣，感慨道，&ldo;打從那時候，我就知道，兒子跟我有嫌隙了。後來他出國，隔兩三年才肯回來一次，呆幾天又走。平時聯絡也少，天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個爸。後來我另娶沒敢告訴他，他卻趕回來了，還給我買了新婚禮物。&rdo;

方棋眼前是位高權重，意氣風發的湛董事長，可他現在卻因為自己孩子露出愁苦的表情。方棋想安慰，卻不知怎麼開口。他自幼無父，怎能理解父子間的感情？

&ldo;所以，他喜歡男的就男的吧，總比賠個兒子強。他從小沒讓我為難，我怎麼好意思讓他為難？&rdo;湛立威苦笑了下，看向方棋，沉聲說，&ldo;這兩年，我一直在張羅他的事。這孩子感情太淡，跟誰都不親，我怕他孤零零過一輩子。幸好，他挑中你了。有些話我放在前面，今後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能答應的通通答應。只是你自己掂量，別做辜負他的事。&rdo;

聽完，方棋原先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消失，他直挺挺和湛立威對視，&ldo;湛董…或許我應該叫你聲伯父。我的資料你查過，關於我出身，想必你早都知道了吧？&rdo;

湛立威點點頭，毫無侵犯別人隱私權的愧疚感。

&ldo;我家裡確實窮，我本身也沒優秀到哪去。以後我們在一起，人家可能會戳你湛家的脊樑骨，說你們瞎了眼。&rdo;坦白講，方棋也覺得湛海瞎了眼，&ldo;我確實拿了湛海的好處，所以什麼不圖錢的話也沒臉說。不過你放心，我主要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