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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裡不是什麼直接列印的原件，而是湛海自己整理裝訂的總結資料，上面還有他做的批註和筆記。

大概是在國外久了，甚少寫中文，湛海的筆跡方方正正，一筆一劃，毫無糙率黏連的地方，從走筆收尾處，能感覺到書寫者的專注認真。

這人應該去寫一本書，學神是怎麼煉成的。

&ldo;前兩個星期得了空閒，提前研究過一些，主要是昨天晚上看的。&rdo;

結果過於亢奮，熬了大半夜。

本來倒過來的時差，怕是又毀了。

暫且忽視這個問題，湛海繼續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ldo;我發現公司目前採用的月結和半年結方式有很大漏洞，容易產生工作分配失衡，導致部門內出現明顯的淡旺季。不如改成周結和季結，讓財務部整體能合理分配工作時間。&rdo;

聞言，方棋嚴肅起來，&ldo;但目前國內都採用月結和年結，閒時太閒忙時爆肝，半年結都是調整後的演算法。採用周結，可能會導致額外的工作。&rdo;

&ldo;關於這個我考慮過，我們可以四個結算點歸位一次，跟月結分配方式區別很小。&rdo;湛海拿出筆在稿紙上列出等效率公式，拿給方棋，&ldo;我認為這樣的方式雖然多了些瑣碎的工作，但可以使人員利用最大化。&rdo;

&ldo;可以考慮…&rdo;同樣的問題方棋考慮過多次，但一直沒有系統合理的結局辦法。沒想到湛海剛上任，便能提出這麼完整的架構，讓他覺得極為意外，&ldo;你的專業，跟這個有關係？&rdo;

方棋這是，對自己有興趣？

湛海不至於自戀到認為方棋打聽自己訊息，是為了跟他親近，卻還是老老實實回答，&ldo;沾一點邊，我學商務管理，財經方面算是輔修。&rdo;

&ldo;輔修能做到這種程度？&rdo;方棋沉默的看了眼湛海整理的資料報表，和他列出的偏值計算公式，忽然自慚形愧起來。

他作為相關專業重本畢業，都沒辦法在這麼快時間內列出如此完整的公式演算法。

&ldo;課外都多讀一點，畢竟要從事相關工作，當提前瞭解吧。&rdo;由於家庭原因，類似的書籍理論湛海從中學時便有接觸。對於財務方面他算不上有興趣，只是當做超前儲備瞭解，不知不覺學完了大學課程。

後面的話湛海沒打算細說，怕話太多惹方棋起疑。

二世祖還有課外讀書的？

方棋訝然，轉念一想。

這貨，是學神來著。

&ldo;之前看你資料，是碩士畢業。&rdo;方棋合起資料夾，抬起頭直視湛海，目光複雜，&ldo;看你年紀不算大，難道七年前就出國留學了？&rdo;

湛海敏銳的覺察到他有點同情自己，溫和的看向方棋，解釋，&ldo;我高中前出國，在國外呆了將近十年。開始年紀小不習慣，慢慢也適應了。&rdo;

在說話的時候，方棋一直用那種複雜的目光專注的凝視他。

湛海凝視著方棋，有些說不下去。

見面三次，現在是他們距離最近的時刻。雖然隔著一張桌子，但足夠讓湛海把他看真切。

大概是嫌天氣悶熱，方棋沒有穿西裝外套，甚至襯衫都沒有穿得很整齊，加上他生來骨子裡帶著的痞氣，整個人顯得尤其懶散。

他上面兩顆紐扣散開，隱約能看到他線條分明的鎖骨。

薄薄一層白襯衫，把肌肉的輪廓勾勒的更加誘人。

那夜讓湛海一眼相中的眸子，此時瞳孔裡只有自己的身影，更顯得好看。

白天方琪瞳色似乎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