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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想要避開其他人,方棋到公司格外的早。他沒有跟眾人擠電梯,獨自爬了十六層樓梯到財務部,躲進自己辦公室。
常言道,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方棋有意躲,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找上門來。
偏巧趕上月末匯報工作的時候,還沒上班呢,已經有七八個人來方棋跟前報導。
而且,方棋感覺到,他們都盯著自己脖子在看。
受個傷而已,有啥好看的?
方棋沒興趣讓他們當成國寶排隊參觀,打定主意,要是下一個進來的再盯著他的脖子瞅,就懟回去,連他祖宗十八代一起罵!
有那麼好看嗎?方棋翻出個天知道誰留下來的小鏡子,稍微拉低衣領照了照。
很正常的淤青啊,即使是讓掐出來的,又有啥奇怪的?
都沒見過勒脖子嗎?
正當他琢磨的時候,又有人進來了。
方棋準備好連篇國罵,剛要開火,在看清來人時,又把那點火星子澆滅了。他趕忙扔掉鏡子,拉高衣領問,&ldo;你有事嗎?&rdo;
湛海一如往常的身姿筆挺,打扮得體,&ldo;嗯,昨天的報表,你看了嗎?&rdo;
方棋敏感的感知到‐‐
他果然也在看自己的脖子!
身為湛氏未來的繼承人,多金貴的人物啊,你為何要掉價查實這種八卦新聞!
順著他視線的落點,方棋抬手護住脖子,不自在地說,&ldo;等下我會看,有需要討論的地方在叫你。&rdo;
手掌中那處傷口火辣辣的發燙,方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擋住。
剛才那個瞬間,他下意識的不想讓湛海看到那塊痕跡。
可能他還是怕,怕湛海透過脖子上的傷痕,揭開那片不堪的過往。
約莫是倒黴有個緩衝期,接下來一整天都相安無事。
除了陸續有人借用各種各樣的名義過來瞻仰他的脖子,次數多了,方棋甚至都麻木了。
期間湛海又來了一次,探究的目光比上次更加明顯。方棋不知道他起了什麼心思,只是讓這人視線弄得全身發麻,忍不住又想捂住那處傷。
無事不代表真的風平浪靜,方棋很清楚,眼下的一切,多半是風雨欲來的徵兆。
夜深,烏雲密密遮擋住月亮。
同一條幽深的巷子,同樣骯髒的牆壁,仍舊散發腐臭味的垃圾桶和淌過腳邊的黑水。連面前讓他作嘔的臉,都熟悉的毫無新意。
非要找不同的話,今天多來了個人。
昨天三個嘍囉圍在刀疤男身邊,殷勤的扇風遞煙說著討好的話,把狗腿表演的活靈活現。
方棋靠在牆邊,冷眼看向他們幾個。
&ldo;讓你們對人照顧點,怎麼把他弄傷了。&rdo;刀疤男用拇指剮了下方棋頸側的傷痕,擰過頭拿眼睛剜三個小弟,惡狠狠的問,&ldo;誰打的?&rdo;
嘍囉甲和嘍囉乙默契的退後半步,留下嘍囉丙讓他身上的殺氣嚇得腿不住打顫,&ldo;飛哥,我…&rdo;
沒等他說完,刀疤男已經揮拳打在他臉上。丙沒撐住身體栽出去兩步倒在地上,從嘴裡吐出兩口濃稠腥甜的液體,登時疼的半死不活在地上打滾。
刀疤男收回拳頭,在方棋西裝上蹭了下,一派慈愛的問,&ldo;他們還對你做了什麼,說出來,我替你教訓。&rdo;
方棋躲開他的手,在黑夜裡目光銳利而直接的瞪著他,薄唇開合,冰冷的說,&ldo;髒。&rdo;
嘍囉甲衝上來,吼,&ldo;你小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