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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江若綏僵住:“你想舔我的喉結??”
“嗯嗯。”雲月安滿臉希冀:“我很快的!”
他見江若綏不語,糾結幾秒,恍然大悟,一臉天真道:
“老公的喉結很敏感,現在舔確實不合適。那我舔臉也是可以的!”
江若綏:“”
有類似於風雨來臨前那般漆黑的神情陡然降臨江若綏的臉龐,他的臉色由青變黑,片刻後揪起雲月安的衣領,像是丟一隻煩人的貓崽子,直接將他丟到沙發上:
“哪兒都不能舔!”
他扶住額頭,無視雲月安呆滯的臉龐,閉了閉眼:
“再煩人就滾蛋。”
“哦”雲月安不知道江若綏為什麼突然又不高興了,只能抱緊自己的膝蓋坐在沙發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眼巴巴地看著江若綏的側臉,小小聲:
“那我不打擾老公工作了,老公別趕我走。”
江若綏沒理他。
一連寫錯了幾個之後,江若綏才找回工作的狀態。
有剛才“再煩人就滾蛋”的威脅,雲月安這回老實了不少,果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像是一個漂亮的人偶娃娃。
等到時針走過近四十度,快要中午,江若綏才從成堆繁重的檔案中抬起頭來。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才從植物人狀態恢復不到一年,就直接上崗,加上比昏迷之前又多了兩年的年齡,此時的江若綏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即便廢寢忘食地工作,也依舊神清氣爽,感覺不到疲憊了。
他一輩子順風順水,幾乎從未遇見過一件能讓他焦慮到寢食難安的事情,但遭到車禍之後,像是從原來高冷的不近人間煙火的天才,變成了一個會只冷熱飢餓疼痛的普通人。
江若綏站起身,打算出去吃飯。
畢竟他不打算做小說裡那種會得胃病的總裁。
繞過書桌,經過沙發,江若綏餘光往旁邊瞥了一眼,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愣了幾秒之後,才意識到雲月安還沒走。
空調開的有點低,雲月安躺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睡得很不安,雙臂交叉疊起護在腹部,但卻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熱還是冷。
江若綏見此,走到沙發前,俯下身,正想搖醒雲月安,但卻不慎將雲月安交疊的手碰倒在沙發邊緣。
沒有釦子固定的襯衫被沙發邊緣勾起一點,露出幾道傷疤。
江若綏愣了一下,下意識抓過雲月安的手,擼起袖子就要看,卻把本就睡得不夠安穩的雲月安驚醒了。
雲月安整個人猛地一抖,睜開眼的那一刻,瞳孔裡倒映出的驚恐和絕望全然映入江若綏的眼睛裡。
在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江若綏只覺自己好像被一個名為“悲痛”的潮水席捲周身,連骨子裡都開始泛著冷。
雲月安的臉頰肌肉因為從噩夢中驟然清醒而微微發著抖,臉上似乎還有些恍惚,但他意識到江若綏抓著自己手腕的那一刻,猛地將自己的手臂從江若綏的掌心抽出來,哆哆嗦嗦地坐直。
“老公,我冷。”
明明滿頭大汗,表情呆滯,雲月安還是使勁兒用長袖襯衫遮著自己的手臂,白著臉小聲撒嬌:
“空調溫度太低了。”
江若綏看他一眼,認命將他從沙發上撈起來站直:
“那就出去吃飯。”
雲月安靠著他,下意識攬住江若綏的雙臂維持身體的平衡。
他還在發抖,整個人狀態很明顯的不正常,江若綏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但因為神志似乎還有些不清醒,臨走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江若綏門前的發財樹。
他連聲道歉,江若綏卻沒有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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