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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入職這幾年，我還沒有對沒畢業的學生提過自己的性取向。

至於畢業之後還能和我這個高一美術老師維持密切聯絡，並且我也願意和他們保持聯絡的，我覺得我可以對他們坦誠，不過‐‐至今還沒有和我關係好的學生問過我這個。

柯夢言沒說話，而我說著說著就有了些表達欲，接著道：&ldo;如果從王越的角度出發，我希望他不要去告白。雖然會有遺憾，但不會有更差的結果了。&rdo;我回想了一下王越在我心裡留下的印象，&ldo;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同，我很容易事先就把這些小孩兒看得比較脆弱‐‐不過我高中的時候也沒多堅強，學習壓力太大了，哪有時間打磨心智。&rdo;

柯夢言搖搖頭，頭蹭得我有一點癢，&ldo;……如果我是你高中的同班同學，這時候一定有超多話可以反駁你這個學霸。&rdo;他想起來了什麼，突然抬頭努力看我，&ldo;對了，你考了藝考，然後又只靠著文化課考試的分數上了還算不錯的大學‐‐你明明就是嫌難度太小還特意調到噩夢難度的高玩好嘛。&rdo;

我還沒說話，他翻了個身壓到我身上，下巴卡在我小腹，仰著頭和我對視：&ldo;還有，你和前男友分手的第二天高數還考了九十多分。&rdo;他說完埋頭在我小腹上蹭蹭，蹭得我有點酥。

說了可能讓人不高興的話之後馬上就討好，柯夢言做這一套已經越來越純熟了。不過這句話還不至於讓我不快，我伸手撫摸柯夢言的頭髮，手指在髮絲中穿行的時候感受到了仿若擼貓一般的快樂。

我能感覺到柯夢言埋在我肚子上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半晌都沒再有動作。

我一下一下摸著柯夢言的頭毛，腦子空空如也，心裡卻是充實得很。

柯夢言左手拉住我的右手，把我放在他頭上的手拉到他頰邊磨蹭兩下，兩眼亮亮的直閃碎光，笑著問道：&ldo;做嗎?&rdo;

我的回答是，雙手托起柯夢言的臉親了下去。

同學們，除了熬夜打遊戲，大人們可還會熬夜做別的事的哦。

早上柯夢言按時起床，而我則是賴在床上清醒地享受著我家那口子得早早起床我卻可以再躺一上午的快樂。

說實話，柯夢言坐在床邊醒盹兒的時候，我覺得我狀態比他還清醒，但我就是不想起來。

柯夢言迷迷糊糊去洗漱，我在床頭摸過一盒薄荷糖來含進嘴裡兩粒，然後開啟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麼新訊息要回復。

洗漱完畢的柯夢言已經是清醒狀態，還沒換下睡衣的他回到臥室做的第一件事是彎下腰和我交換了一個輕柔的吻。

不刷牙就得吃薄荷糖這個習慣就是這麼養成的。

&ldo;今晚我們去外面吃吧?&rdo;

我眨眨眼，&ldo;好啊。不過，怎麼了嗎?&rdo;

&ldo;為了紀念我們交往，呃……九週年，對，交往九週年的紀念日過了半個月。&rdo;

聽了柯夢言的話，我忍俊不禁道：&ldo;嗯……好歹比前年強?前年可直接錯過了快三個月。&rdo;

柯夢言像模像樣地困擾起來，&ldo;我們怎麼從來都記不住交往紀念日啊?哪怕有一個人記得也好啊??&rdo;

&ldo;別了吧，還是都不記得比較好。&rdo;我撇撇嘴，&ldo;不然總有一個人要生氣的。&rdo;

看柯夢言還坐在床邊不動，我拿膝蓋頂一頂他，&ldo;動起來吧柯先生，學生能遲到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