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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過你不要插手,你把那個公仔交給她不就完了嗎。你跑什麼呀。你幹嗎要誤會蟲仔媽想殺了你呢?唉,也怪我,弄巧反而成拙。”李然(筆仙)拍著腦門微笑著說。這種笑在方友倫看來,卻像是一種十足的輕蔑。
李然的話讓方友倫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況。他在醫院門口聽到蟲仔媽和賴仁航還有阿妹所說的話,當時是真的誤會了他們要合起夥來殺自己,再加上那條簡訊……等等,簡訊!“哦,我想起來了,那條簡訊是你發的……”
“廢話!”
原來,當時李然將那公仔交給方友倫後,突然手指上莫名其妙地出了血——他本就是被蟲仔請至入世的筆仙,不僅靈體是與蟲仔相通,就連蟲仔的肉身也關乎他的變化。
當李然發現了這點後,心知不妙,隨即便回去了,見蟲仔媽正在試圖用蟲仔的血想找出自己的身份——李然知道,蟲仔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就如同艾傑、菲雲、阿妹和小ok也知道自己一樣。因為他們都是同學。一旦蟲仔告訴蟲仔媽的話,那自己一定完蛋。
於是,李然想出了一個毒計,他控制著蟲仔的意念,流出來的血在日記上被他改成:“我命不久矣,活不了了。快救活著的人,殺了我破掉筆仙的詛咒。”
李然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要蟲仔死來掩蓋住自己的身份。同時,他還用“血幻咒”來迷失蟲仔媽的理智,想借此殺掉阿妹——因為他已經等不及方友倫將公仔交到阿妹的手中了。因為那時的方友倫剛剛擺脫掉老張的追殺。
“你為什麼要救我?”方友倫問。
李然(筆仙)嘆了口氣,說:“剛才的實驗你還不明白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如果你死了,我的靈體就會因失去你的肉身而變得永無輪迴。所以……”他緩步走到了一張被燒爛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當你接過死亡次序的時候,我也很危險。但我沒有辦法阻止我自己的力量,也沒有辦法改變我早已設計好的死亡。所以只能藉助外界的東西來讓你渡劫——但是這麼做的話,又不免要暴露。還好,你身邊有那個丫頭在,她可是鐵了心的要救你。我看得出,她比她姐更愛你……不過可惜現在……”李然從地上抓了一把灰沫,一吹,“哼哼……連灰都散了。”
方友倫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他的憤怒此時好像再也提不起來似的,絕望將他淹沒在了眼前所有的現實中。
原來我也是筆仙,原來筆仙一直都在我的身體裡。原來我的肉身一直被他利用著,他用我的身體來隱藏……難怪小ok在臨死前對我說他想見小美時,最後真的就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只是……自己卻也沒了命。
是我……讓他的願望成真的!
難怪在那個夢裡我看見小美在對我說話時,那個人並不像是我。難怪那天蟲仔突然起身要來掐死我,原來他是想解決在我身體內的筆仙才這麼做的……原來害死大家的人是我……我還傻b愣愣地發誓要找出他殺了他呢……
方友倫捂著快要裂開的頭,蹲著回想著這一切。突然,他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最後解決的辦法似的。
哎!只要殺了我,筆仙自然也會死的——這不光是“以血為始,必以血終”的宿論了,而是真真正正地可以讓他永世不得輪迴,替大家報仇。方友倫想的有點道理,這,或許是方友倫想向筆仙報仇的最具威脅且又最為微弱的抵抗了。
方友倫抬起頭來,表情看不出是哭還是在笑,他終於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一切他都在此刻弄明白了。整件事情,所有因果關係錯綜複雜,但在其中又帶有一些必然性——只是很難讓人三兩句說得清楚,道得明白。就算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得讓旁人消化一會兒。
方友倫望了望那個倒在一旁的沙漏,看著周圍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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