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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給您。”
老張看了一會兒,隨即一拍腦門,說:“嗨,我這記性呀!肯定是剛才分肉的時候脫下來忘了再戴回去了,然後也沒看,就一股腦兒地都和肉裝在一起了。”
方友倫一笑,也沒在意。“喲,還是塊好表呢,我爸也有一支和你這一樣的表。”
老張將表揣在兜裡,說:“是嗎。我這是不懂瞎戴,你爸爸那是懂的人,戴在他手上也是個氣派。”
方友倫心中一樂。
說話間,倆人將肉都收拾進了麻袋,老張將袋口封好,方友倫這回可是相當小心地抓著麻袋口,然後幫忙抬上了六樓。老張開了自己房門,叫友倫先去洗洗手,然後自己將那袋東西拖了進去。
“哎?張姨沒在家啊?”
“樓下呢。行了,友倫,謝謝啦。等會叫你媽到我店兒去,我送你幾斤肉。”
方友倫滴答著剛洗過的手,說:“怎麼好意思,我連忙都沒幫好。”
老張會意,一笑:“沒事,要不也得下鍋煮一下,將那些髒水扔掉的。行了,友倫,剩下的就我來,你該忙忙去吧。”
方友倫本也沒想再多待,客氣了兩句,轉身便走了。
方友倫來到醫院,見蟲仔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不像是發生過什麼事。蟲仔媽不在,只有賴仁航一個人守在蟲仔身旁,而且還不停地在打瞌睡。
方友倫輕輕拍了拍賴仁航的肩膀,小聲地對他說:“怎麼樣?太累的話就先回去睡,我在這兒看著。”
賴仁航揉了揉眼睛,伸個懶腰,頓了頓,說:“剛睡著,昨天折騰了一夜。唉……”
方友倫慘笑了一下,他知道看護的工作是最累且最無聊的。賴仁航能挺到現在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果然,這時就聽賴仁航說:“唉,要不是平時泡網咖包宿練出來的這精神頭,還真頂不住呢。”
方友倫哈哈一樂,和賴仁航閒扯了幾句。
初晨的柔輝灑金似的透過了窗,方友倫走了過去,拉開了窗戶。嚯,好一縷清風吹在身上,讓方友倫頓時精神了許多。他胳膊肘杵在窗臺上,眺望著遠方。景色如畫,清風似歌,撩動著心中最最從前的風鈴……它,在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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